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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印,只能在小閱覽室翻閱。我們還有兩個小時下班,你看嗎?」
我從沒想到會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喜出望外之餘,一個勁地點頭:「看,看,當然看。」
激動得過了頭,完全沒在意人家莫名其妙看著我,直到被帶著坐在椅子上還是暈暈乎乎的,還來不及打量一下這個獨立的閱覽室,那裝著信的資料夾,已經非常有效率地擺在我面前了。
言採有寫信這個習慣是從戴隱芙的那本書裡得知的。當時讀到這個細節還甚是詫異了一下:這個年頭,願意親手寫信聯絡感情表達情緒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放到演藝圈裡,這個比例想來只會更低。
那些信已經按照年份歸類,又重新整理,夾在厚紙板中便於查閱。言採的字出乎意料的好,信大多是短函,但書面乾淨工整,看得出是習慣寫信的人。
本人一筆惡書,看到字好的人難免心生羨慕。特別是好字便於閱讀,節省時間,真是功德無量的好事。
在仔細查閱之前先大概翻了翻,這都是言採中年之後的信,數量不算太多,一個檔盒就夠了,收信人就那麼幾個,應該是捐出這些書信的人。
我喜歡讀書信,這其中的樂趣遠遠多於可以一窺寫信人當時的心態和翻找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瑣事。但是讀陳年書信又是考驗人的差事:那些人名地名事件因由,對當事人是再熟悉不過,兩三句話彼此心領神會,但放到若干年後,外人看來,熟悉一點倒也罷了,不熟悉的,那就是看偵探小說兼之解謎。
初看言採的信,我樂了,一連幾封都是和對方討論當時在演的新戲,演員如何,導演如何,劇本如何,興致勃勃的;要是他自己的戲,好像就從來沒有見到他滿意過,雖然也提,但大多是匆匆一筆帶過,看來是對別人來信中禮貌的回覆。
看過傳記再來看信,果然省事許多。信中常常見他談及朋友,措辭都很得體,但親疏還是一看可知。
此人是個人精。
我越看越如此認定。
當天圖書館閉館前,正好讀到一封提及謝明朗的,還恰好是當年和我看見的那個展覽有關。上面寫:「……吳敏的情況很不好,病情惡化得很快,我去看過他,他自己也不樂觀,還竭力在陸修彥面前裝出積極的樣子。謝明朗前段時間登山摔到了背,傷到筋骨,又不肯停把拍照的事情暫緩(在病情確定後他們請他拍一組照片留念,至今已經兩個月)。吳敏的病讓他壓力很大,情緒也很低落,他又堅持用膠捲,每次都在暗房裡坐很久,這讓傷勢恢復得更慢。我當初應該堅決勸他不要接手……」
沒想到那組照片之後還有這樣的故事。現在想想,那照片裡傳達出堅定和陽光,哪裡看得出是情緒低落的病人拍的。
第二天被其他事情拖住,沒有去圖書館,第三天才又坐到那個明亮寧靜的閱覽室,拿著那些信,看到已經變得熟悉起來的字跡的一刻,竟沒來由的覺得有些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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