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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齊媛媛和她的親生父母、姐姐、弟弟,以及那些因為小恩小惠捧著她的「朋友」相處了數年以後,完全見不到幼年時半分可愛的模樣,她變得極端自私和敏感,偏偏又管會偽裝,拼命地抓緊能夠抓到的每一分利益。
村子裡人普遍都很窮,齊家兩個孩子讀小學的時候還不明顯,但當齊康讀初中後,學費雖然是免費的,但學雜費、書本費和住宿費是一大筆開銷,齊家人不得不減少了還在讀小學的齊媛媛的零花錢。
齊媛媛為此大吵大鬧,甚至不知道聽了誰的慫恿,直接拿小刀割腕自殺。
齊康也因此匆匆忙忙地請了假,並且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都沒有回來。
班級裡的同學不知道齊康什麼時候會回來,漸漸有流言說齊康以後不會回來了。
於是,我就成被霸凌的「預備」物件轉成了「正式」物件。
起初不過是冷漠的面孔,和彷彿不經意間的推搡。
然後是當面的辱罵和莫名起來的譏諷嘲笑。
最後,他們開始動手動腳,把我支出去,再在門框上放一通冰涼的水。
我其實記不清那些過往了,但我記得,我有向班主任求助。
我的班主任是一位中年男人,他長得膀大腰圓,看起來很有威嚴,我知曉班級的同學們都害怕他,都很聽他的話。
他聽完了我的抱怨,將手中的雜誌隨手放在了一邊,他說:「那你想要怎麼樣呢?許皓然,你是擦邊才進的這個班級,去別的班級,你這個成績,別人也不會要你的。」
「……他們欺負我,打我,還弄壞我的東西。」
「哪兒那麼嚴重,好好跟他們溝通,要是做錯事了就道個歉。」
「我沒做錯事,」我埂著個脖子,像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是他們在無緣無故的欺負我。」
「……」班主任避開了我的視線,他開始翻閱那本他已經放下的雜誌了,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瞥了一眼我,說,「原來你還在這兒啊。」
我出了辦公室的門,我並沒有得到來自老師的任何幫助,反而因為「向老師告狀」,而得到了更加不公正的對待。
我怕得發抖,卻也恨得發抖,初中一個月會休息兩天,住校生可以回家中休息。
距離下次休息還有將近半個月,學校裡用於撥給家長的電話機早就壞了、無人檢修——這意味著我沒有任何求救的物件,只能想辦法自己破局。
在新一天的新一次霸凌中,我沒有再隱忍躲避,而是發了狠,和對方廝打成了一團,最後打出了血。
學校也很奇怪,單方面霸凌的時候沒人管,對打互毆的時候人來得倒是很快。
我們很快就被帶到了辦公室,班主任訓斥著我們,叫我們息事寧人。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笑著說:「他們想弄死我,我不反抗是個死,反抗也是個死,要死我也得拉個墊背的。」
「——你不怕背上處分麼?」班主任色厲內荏地威脅我。
「怕啊,我更怕沒命,老師,縣裡的孩子是你學生,我這種村裡的孩子就不是你學生了麼?」
班主任注視了我一會兒,最後煩躁地擺了擺手,說:「滾出去。」
事後,我因為這次打架事件一戰成名,那些窺視的、惡意的視線也從我的身上移開,然而卻並未消失,而是在尋找著、評估著新的獵物。
我這邊的問題得以解決後的第四天,齊康匆匆趕了回來,我偷偷地給身上的傷疤擦好藥,坐在下鋪上、語氣平靜地問他:「家裡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才回來?」
齊康嘆了口氣,過了半響,才說:「齊媛媛鬧了自殺,我爸媽勸不動。」
「她又想要做什麼?她到底跟誰學會的這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