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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溶搖了搖頭,直接走到了辦公室門前,扭頭笑了笑,「我方便進去麼?」
「當然方便,顧總下午沒有出去。」秘書小姐笑眯眯的解釋道。
江碧溶點點頭道了聲謝,握著門把手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手下一用力,擰動門把手後往裡用力一推,厚重的木門就嘭的被開啟了。
落地窗的窗簾被風吹動,她聽見坐在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後的男人語帶哽咽叫她的名字,他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麼痛苦的情緒。
江碧溶愣了愣,她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顧聿銘。
他會著急,會害怕,會恐慌,會笑會嗔怪,卻從不會在她面前掉眼淚。
在一瞬間,她忘了自己來到這裡的初衷,不由自主的問了句:「……你怎麼了?」
「阿溶,我爸爸……」顧聿銘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似乎想要擁抱她,但最終卻又停了下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江碧溶狠狠一怔,他爸爸?
她其實極少聽到他提起他的父母,反而聽到顧老爺子會多些,畢竟死去的人總會被我們慢慢埋藏在回憶的櫃子裡,輕易不會提起。
顧聿銘點點頭,眼裡的淚水就順著臉流到了下頜上,形成了一滴將掉未掉的水珠。
他的神色裡還有一點若隱若現的激動,他雙手握成了拳頭,顫抖得厲害,「阿溶啊……」
江碧溶向他走近了一步,然後背對著門口關上門,室內的光線頓時暗了暗,風停了,也更安靜了。
她聽見他急劇起伏的喘息聲,還有難以壓抑的抽氣聲,他昂起了頭,片刻後又將目光轉到了桌面上。
江碧溶終於走近了過去,她的目光也立刻就被桌上的東西吸引了過去,那枚警/徽,紅得刺人眼。
她幾乎是在一瞬間明白了過來,顧聿銘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和他父親有關的事才會這樣的。
可是她沒有問,只是從口袋裡將一枚嶄新的u盤拿出來,放到了桌上,然後轉臉平靜的看著顧聿銘,「這個給你,是你想要的。」
顧聿銘愣了一下,「……什麼?」
他的聲音有明顯的沙啞,江碧溶的目光轉了轉,落在了關著的門上,「你不是懷疑我大哥是撞你的兇手麼,這麼巧,我替你去問了,u盤裡是錄音。」
「顧聿銘,我哥沒有對不起你。」江碧溶說這句話時,眼睛都紅了,語氣不由自主的帶出了幾分委屈。
那是她藏在心裡的,同樣屬於她的委屈,還有愧疚。
他或許不是一個多好的男人,也不是好兒子,但他的確是個好丈夫好父親,父母死後的這些年,他老老實實活著,在這座城市掙扎苟活,怎麼可能會去殺人。
顧聿銘愣了半晌,目光在u盤上一觸即離,「阿溶,我沒有懷疑你哥是兇手,只是覺得他和這件事有關。」
有關係,和就是兇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可是江碧溶卻苦笑了一下,「你不必否認,我和你一樣,都懷疑過他。」
無論怎麼解釋她都不會信了,顧聿銘想了想,只好抿著唇沉默了下來。
「我哥當天為什麼會出去,錄音裡有原因,顧聿銘,你或許應該派人去查查宏盛一個叫李達的副總。」江碧溶冷靜了下來,多說了幾句,「現在的宏盛,沒有這個人了。」
他去了哪裡,跟江州交接錢款的司機是誰,他們是怎麼開到原本屬於顧聿銘的車的,江州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而這些才是跟車禍直接相關的關鍵所在。
顧聿銘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連忙點頭應好,「我讓、讓何鑫馬上去查。」
江碧溶回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很堅決的道:「所以你的人,以後不要再接近江家,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