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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南愣住了:&ldo;她很喜歡講這些嗎?&rdo;
&ldo;你不知道嗎?&rdo;洛枳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ldo;於是葉展顏那件雨衣是你用來報復我的?還真是不問青紅皂白。&rdo;
&ldo;我……太衝動了。&rdo;
&ldo;不過,你的舉動沒什麼不對。你應該立刻相信的,懷疑反倒顯得奇怪了,葉展顏沒有必要誣陷我。何況她是你愛的人。&rdo;
洛枳淡淡地說,那份事不關己的明事理,讓盛淮南感覺到了莫大的難堪。
&ldo;所以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我理解的。如果是我的男朋友或者我的媽媽告訴我這樣的事情,我也會無條件相信他們所說的。你能來問問我,我已經很感謝你。&rdo;
&ldo;洛枳,這跟親疏沒有關係。&rdo;
&ldo;死無對證的事情,怎麼與親疏無關。&rdo;
她擺擺手,留下了一個極其善解人意的笑容。
洛枳前行的時候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咯吱咯吱的聲音,毛茸茸的外套讓她的背影看起來像童話中尋找歸途的小動物。
盛淮南突然大腦一片空白。
&ldo;洛枳!&rdo;他脫口而出,&ldo;其實如果你說一句,你什麼都沒做過,我也許……我也許就能信任你。&rdo;
&ldo;我什麼都沒做過。&rdo;
洛枳扭過身子,淡淡地說,盛淮南措手不及,熱血沸騰的一句挽留竟然被她的一句話澆滅。
&ldo;所以你信嗎?我現在說了呀。&rdo;她笑起來,&ldo;你不信的。如果信任我,就不需要我說什麼,也不需要費心求證,因為你的心會告訴你,這種事情,我不屑於做。&rdo;
盛淮南動動嘴唇,什麼都沒說。
&ldo;你沒有必要這樣的,我都沒怪你,你何必。&rdo;
盛淮南突然厭惡起自己。他明明是討伐的一方,明明是質問的一方,現在看起來卻像一個胡攪蠻纏胡言亂語的小孩子?
他忽然豁出去了,揪住自己想知道的問題,糾纏不休。
&ldo;你高中……怎麼會喜歡上我的?&rdo;
真相如何,他已經不再關心了。他只是很想問她,如果她真的喜歡他這麼多年‐‐那麼她到底喜歡他什麼?他們都不認識彼此,她為什麼喜歡他?而她如果真的喜歡,為什麼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回憶,卻對真正的他這樣抗拒?似乎這段感情為他所知曉,對她來說不是值得歡喜的,而是莫大的屈辱和悲哀。
她只是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就抬步繼續向前走。
&ldo;你說,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當年在窗臺前,你沒有逃跑,我們是不是……&rdo;
盛淮南話沒說完,忽然眼前一黑,額頭冰涼一片。他嚇了一跳,扶住旁邊的矮松,不明就裡地拂掉正中腦門的雪球。
模模糊糊的視野中,洛枳還保持著投擲的姿態,似乎用了很大力氣,可惜新雪鬆軟,完全不能傳達她的怒火。
&ldo;你……&rdo;
&ldo;……有時候。&rdo;洛枳低著頭,聲音很低,微微顫抖,剋制著洶湧的情緒。
&ldo;有時候,我覺得和你說什麼都沒用,真恨不得痛扁你一頓。&rdo;
她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連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