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過了幾秒,他喉嚨有點乾澀,「那他現在人在哪?」
他承認,他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緊張過,就連在新加坡舉行的全球貿易峰會上作為代表發言,江聽白也不見有絲毫的怯場。
但他現在是真的怕。
不管他願不願意麵對,這個寒門出身卻在繪畫上有著極高天賦的年輕藝術家,曾經讓於祗動了凡心。
她甚至要衝破背負了小半輩子的禮教和他遠走高飛。
江聽白記得自己當時在牛津讀博。
偶然聽於祲說起他那個親妹妹,正為了剛交不久的男朋友和家裡鬧得沸反盈天,越要她斷了來往她越要去找他。
後來把自己關在房裡,竟連飯也不下樓吃了。
江聽白實在是想像不出,從來循規蹈矩的於祗叛逆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尤其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但更多的是嫉妒,他不知道這蔣玉輕到底是哪一點得了她於祗的意?他怎麼這麼走運?
而他江聽白又差在哪兒了?
馬主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在巴黎任教,不過聽說快回國了。」
於祗滿世界找江聽白的時候,郭凡下來告訴她,「你家江總喝多了,我把他扶到了樓上客房休息。」
她心裡奇怪,江聽白也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怎麼會在聞家的開業禮上喝多?
難道這酒店他有股份?才會招待得這麼賣力?
但於祗還是笑了笑,「真的給你添麻煩了。」
郭凡給她摁好了樓層,「別客氣,二小姐快上去照顧吧。」
於祗拿房卡開門後,脫了高跟鞋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江聽白睡覺很怕吵。
他聽不得這些細碎的響動。於祗有時候回家晚了,她洗漱完,都會放輕聲音進臥室。
但江聽白一定會醒來,「你們律所是藝高人膽大吧?就敢這麼違反勞動法?」
於祗只好說,「抱歉,影響你休息。」
後來她每次加班,江聽白乾脆就到客廳裡等她,他說反正最後也會被她吵醒,不如等她一起睡。
江聽白撒手撒腳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他酒品其實很好。喝多了也不吐的,不哭也不笑,就是安靜地睡著。
司機發資訊來問是不是可以回家,於祗一看這情形怎麼都回不了了。
打電話讓他先走,明早再來接他們。
於祗拍了拍他的臉,「江聽白,你能睡枕頭上去嗎?」
就他這麼橫著,霸佔了三分之二的床位,她還怎麼睡啊?
橫不能真跟丫鬟似的站旁邊照料他大少爺一夜吧?
但江聽白沒有給她回應,看來只有她親自動手了。
於祗直接跳到了床上去,兩隻纖細的胳膊架在了她那位身高一米八七的丈夫的胳肢窩裡,「咿」的一聲她開始發力。
收效甚微。
江聽白大概挪動了五毫米,還是肉眼不可見的那種。
但在於祗心裡應該是變了點位置的。
好了,別管。
這是她最後的倔強,於祗準備再來一輪。
但她還沒準備喊麥給自己鼓勁的時候。
江聽白長臂一伸,將她抱在了懷裡。
於祗掙了兩下,「你醒了?醒了就自己動。」
「自己動?」
江聽白緩緩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醉話就是,「那你坐上來。」
於祗:「」
「我不是要」
江聽白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但我是。」
清冽的酒香混合著菸草氣味被強制送進於祗口中。
她試了下偏過頭,但下巴被江聽白的手指牢牢掐著,於祗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