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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到柔止身子略有傾斜,便託著她的腰,往另一側轉了回來,「身子也不可偏倚……」
少女腰肢極為纖細,被他攬著,好似稍稍一用力便能攀折的花枝。
文琢光心神忽地一怔,手下力道微松。
柔止早已寫得入了迷,發覺他鬆開了自己的手,不由有些不解地回頭看他:「哥哥?」
他走到邊上喝水,笑了笑,說:「我有空的時候,為你寫本字帖,你自己照著臨摹可好?」
柔止點了點頭,忽略了心間那點兒失落。她見文琢光面上有些疲憊,便忐忑地道:「哥哥,那日秋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麼?」
文琢光還以為她還在擔心自己被暴露出來,便安慰道:「你不必擔憂,這件事情如今已與你無關了。」
柔止遲疑了一下,說:「可是、可是今日燕雪姐姐來見我,說如今京中輿論,都在猜測那日被你抱回東宮的人是誰……好似有很多人,猜是寧家姑娘。」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心中冒著酸水兒,語氣卻情不自禁地帶上了幾分埋怨。
文琢光道:「寧家姑娘,寧秋露麼?」
柔止垮了小臉:「哥哥你認識呀。」
「寧少傅是我的老師,」文琢光道,「我去他家拜訪的時候,應當見過他女兒幾面。」
他有些奇怪地看著面露不悅的少女,「怎麼了?為什麼旁人都猜測是寧姑娘?」
柔止道:「燕雪姐姐說、她說——」
她咬了咬嘴唇,盯著文琢光說,「寧姑娘喜歡你所以遲遲不嫁人,她是京城第一美人,那日去了秋狩卻早早退場,保不齊就是你憐香惜玉,救下了她呢。」
她自個兒也說不上來如今是什麼感受,就是覺得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實在是不舒服得很。
文琢光詫異地瞧著她,只覺得聽她說「喜歡」二字都有些違和。他只當是她小孩子氣的佔有慾作祟,只是笑著揉揉她的腦袋,「我與她不熟,何況我救的、抱的,不是你麼?這等空穴來風的傳聞,你當真做什麼。」
柔止憂心了大半日的事情便在他這三言兩語間被化解了。她不由笑了笑,親暱地倚到他肩頭,素白的面頰緊緊地貼著他,又張開手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文琢光攬住她肩膀,又說:「我同你阿爹說了,過兩日國子監開學,你便道那邊去讀書。」
「嗯,」她有些困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那邊離東宮很近,我是不是可以去見你呀?」
文琢光感覺到她軟軟的氣息拂在自己的頸間,像一隻全身心依賴著自己的貓兒般,他垂眼看著少女,目光柔和:「自然可以。」
……
翌日,天還沒亮,高陽公主便得知太子召見自己,她還以為有什麼要事,匆匆梳洗罷,便往東宮去了。
結果文琢光見了她,第一句話便說:「你去安排一下,過幾日把柔止放到國子監讀書。」
高陽目露茫然:「為什麼要我去說?」
文琢光看了一眼她睡眼惺忪的模樣,猜測她是還沒睡醒,所以看起來就不太聰明。他只好解釋:「國子監女學的規矩,便是要一位身份高的女眷去同女學那頭的院長引薦。華家初來乍到,有你幫忙,行事便宜些。」
高陽這才回過神,一口應下了,「這倒不是難事。」
文琢光「嗯」了一聲,讓她退下。
「……」文宜婉說,「所以你三更叫人把我喊起來,就是為了讓我幫忙給華家姑娘辦入學之事?」
難道就不能等她睡醒嗎?
文琢光道:「再晚些我要參加早朝了。」
文宜婉只好強顏歡笑:「哦,原來如此。」
說著,她那失蹤的理智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