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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冶正吃著糕點,被她嚇得險些噎著,&ldo;什麼?&rdo;
白笳月:&ldo;師父中風,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全,咱們就這麼混下去也不是個辦法。&rdo;
白冶又往嘴裡塞了一團棗泥糕,&ldo;所以呢?&rdo;
白笳月探出身子,壓低聲音,&ldo;反正在大靖還要待小半月,不若找那位寧姑娘跟著學點兒什麼,也不至於兩手抓瞎啥也不懂。&rdo;
等他們學了些東西,以後披著師父的皮出去招搖賺錢也有底氣有保障些。
白冶聞言連連搖頭,&ldo;不成,姐你現在可是頂的師父的身份,這一去不就露餡兒了嗎?&rdo;
白笳月眯了眯眼,&ldo;我當然不能去,你可以啊,這幾天我裝個病,沒得精力指導徒弟你了,你就上門去裝裝樣子請教請教,那說不定就是咱們哪個師叔師伯師姐呢,怕什麼。&rdo;
白冶將信將疑,&ldo;能行嗎?&rdo;總感覺不大靠譜。
白笳月:&ldo;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rdo;
這姐弟倆說定法子也沒耽誤,當天晚上白笳月就裝上了病,第二天下午白冶就手拎兩本書坐著馬車去了十四巷。
寧莞聽聞來意,不禁訝然。
只是看他手裡拿著洛玉妃的手札,思索片刻,到底還是應了,左右是師父的後輩徒孫,指點個一二也未為不可。
白冶異常忐忑,卻沒想到這樣順利,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攤開書,翻到自己不懂的地方。
自那日後白冶隔三差五便上門來,雖疑問不解頗多,寧莞也都一一與他細講。
她說的細,掰碎了講,字字句句都是通俗易懂的,一言兩語的叫白冶茅塞頓開,每每晚上回到詠風館,吃飯時總與白笳月慨嘆,&ldo;姐,寧姑娘懂得好多,連書都不必看,隨口便來,像是什麼都知道。&rdo;
白笳月一邊搛菜一邊應道:&ldo;那你就跟著好好學。&rdo;雖然時間不多了,但能學一點兒也是一點兒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詠風館這邊姐弟倆閒話,保榮堂的張大夫擺出鏡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束不住的短短細絨發,心情十分愉悅,嘚瑟地叫來妻子,指著自己腦門兒道:&ldo;你看看,你仔細看看,上回還埋汰我,現在瞅瞅,可不是如意了。&rdo;
張夫人坐在床上,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笑罵道:&ldo;是如了你的意,大晚上的不睡覺,盡盯著自個腦門兒去了。&rdo;
張大夫脫了外衫上床,&ldo;這不是高興嘛!&rdo;
…………
早上的空氣濕漉漉的,葉尖兒亦綴著晨露,太陽冉冉而起,陽光裡帶著幾分未散的潮意。
寧莞起身,在院子裡轉了轉活動活動身體,又往小蓮池邊的石臺坐了會兒,待芸枝叫了幾聲才往後房去用早飯。
填飽了肚子,寧莞也暫時無事可做,想了想,乾脆直接出了門去。
算算日子,距離上回把生發膏送到保榮堂已經有小半個月,到如今應該有些效果,她也是時候上門去談一筆生意了。
寧莞沒招馬車,一路步行過去。
因得還早,保榮堂才剛開門不久,張大夫正叫兩個學徒將門前的積水掃遠些。
&ldo;張大夫。&rdo;
張大夫聽見聲兒一轉頭就看見了人,哎喲一聲,眼角堆出點兒笑紋來,&ldo;好些日子沒見,你來得巧,我正想著要找你說些事兒,走走走,裡面說。&rdo;
大早上熬藥的灶房裡都還沒開始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