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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他話音才落,門口就響起一陣不帶一絲感情的笑聲,眾人循聲向門口看去, 只見端和公主身著一身奪目的紅衣,手中捏了一把稍有些陳舊的團扇,正腳步帶風地往裡走。
「皇兄特意來請,本宮又怎會不來?」端和公主化了十分艷麗的妝容,紅唇似血,額際盛開著一朵嬌艷的紅桃花。
「母后病重,你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快給朕換了!」宣成帝被端和氣得太陽穴直抽抽,險些控制住把手裡的茶杯扔出去。
「喲。」端和公主尋了個位置款款坐下,尖銳地諷了一聲,「本宮為何這樣,皇兄你不懂麼?」
不知為何,宣成帝聽到端和公主刺他,竟是沒有發怒,甚至面上露出一絲愧疚,語氣更是軟和下來,「事情都已過去十多年,你為何還不能放下?」
「哈哈。」端和誇張地笑了兩聲,眼神卻是愈發寒涼,「皇兄,這麼多年過去,您可有放下渝妃呢?」
一直垂目旁聽著的姜綿棠突然豎起了耳朵。
渝妃,是容歸臨的生母,早在容歸臨出生時就難產而亡,渝妃生前很受宣成帝喜愛,死後更是成了宣成帝的白月光與硃砂痣。
如今容歸臨都已年近二十,沒想到宣成帝還沒放下渝妃。
聽到「渝妃」二字,宣成帝的臉色倏地變了,還未等他說話,端和公主便搶先道:「皇兄都無法放下死了近二十年的渝妃,你又憑什麼讓本宮放下?」
端和公主此話一出,寢殿裡站著的一種妃嬪臉色都有些不好。
尤其是皇后,臉上的笑愈發僵硬。
「胡鬧!」宣成帝終於還是把手裡的茶杯摔到地上,隨著「哐」的一聲,茶杯瞬時四分五裂。
除了端和公主,寢殿內所有人都屏息沉默,就連在裡間為太后診治的太醫們都膽戰心驚地儘量放輕動作。
「怎麼,被本宮說出心中事,惱羞成怒了?」端和公主輕輕搖著手裡的團扇,無甚感情地直視宣成帝。
「你怎可拿那種人同渝妃比?看來朕和母后當真是太縱著你,才讓你現在這般無法無天!」宣成帝伸手扶著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卻還是控制不住滿腔的怒氣。
只聽端和公主冷笑一聲,剛要刺回去,卻見容歸臨緩緩走入寢殿,他沒有向任何人行禮,只勾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沒想到皇祖母的寢殿這般熱鬧,平日裡倒未見幾個人來瞧瞧皇祖母。」
宣成帝現在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一個難纏的人還沒解決,另一個就趕著過來了。
容歸臨掃視一遍,立即看到縮在角落裡默默看戲的姜綿棠,他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心,步伐悠然地向姜綿棠走去,最後在她身邊站定。
姜綿棠:「……」
她只想默默地看戲,怎麼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這兒來了?
姜綿棠往裡面挪了挪,想繼續裝著不存在,沒想到容歸臨卻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躲,指尖懲罰似的在她掌心輕輕滑動。
一點癢意自掌心傳來,姜綿棠的臉頓時紅了,她憤怒地瞪了容歸臨一眼,卻不想容歸臨不僅沒收到她生氣的訊息,還更加肆無忌憚了。
「沒想到,歸臨和太子妃感情不錯啊。」端和公主饒有興趣地看著容歸臨和姜綿棠,手裡無意識地摸著團扇上的吊墜。
姜綿棠一愣,不知為何,她好像在端和公主眼中看到了一絲柔和與懷念。
她此時腦中浮現出的畫面應該是很美好的吧。
容歸臨輕輕把姜綿棠往他身邊一拉,回道:「這是自然。」
姜綿棠注意到,容歸臨說完這話後,坐於端和公主右手側的皇后臉色僵了片刻,眼中竟有慌亂漏出,只是片刻之後,又恢復到標準假笑。
姜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