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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還說了什麼,但姜綿棠卻無法再維持清醒,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姜綿棠醒來時容歸臨已經不在床上,她伸手容歸臨躺過的地方。
還有些溫熱,想來剛走不久。
喚了夏禾進來伺候洗漱,等洗完臉,姜綿棠才徹底清醒過來,她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任由夏禾給她梳妝。
「殿下什麼時候走的?」姜綿棠撐著下巴,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回娘娘,兩刻鐘前走的,」冬桃給姜綿棠梳頭,想了想又道:「奴婢瞧著鄧杞似是有急事,來得及匆匆的,殿下簡單洗漱後便直接走了……」
姜綿棠對此不太感興趣,簡單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問,夏禾也不敢多說,手腳利索地給姜綿頭挽了一個墮馬髻。
而此時,書房內,容歸臨正看著手裡的東西,眉頭緊鎖。
「這都是冬桃招的?」容歸臨把那疊供詞扔到桌上,神色冷到極致。
「回殿下,昨兒個奴才和幾個暗衛親自審的,冬桃雖是受不住刑,卻也交代了這些。」鄧杞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不敢多言。
「倒是忠心,孤去看看。」容歸臨冷聲道。
冬桃被關在地牢內,這地牢只有兩個出口,一個在景明宮的書房,另一個也是永延宮的書房。
地牢內一共有二十幾個牢房,環境陰暗又潮濕,裡面刑具卻是一應俱全。
這是每朝皇帝和太子都知道且秘而不宣的事。
進入密道後,一股腐朽潮冷的味道迎面襲來,容歸臨卻好似沒有聞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徑直往裡面走。
地牢中不僅關押了冬桃,還有一些苟延殘喘的太監和宮女,他們看到容歸臨皆是渾身一抖,畏畏縮縮地往角落裡躲,而容歸臨卻是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走到關押冬桃的地方,他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髮渾身是傷的人。
縮在角落裡的冬桃看到容歸臨,立即撲倒牢籠前,伸著手要抓他,眼淚在骯髒的臉上劃下一道淚痕,「殿下,奴婢知錯了,您放奴婢出去吧,求求您了……」
鄧杞給容歸臨搬來了一張椅子,容歸臨姿態優雅地坐下,他一身乾淨的白衣,與這地牢格格不入。
「知錯?」他把玩著手裡的玉佩,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輕笑出聲。
「奴婢不該對太子妃下毒!奴婢也不該殺了秋穗!奴婢做這一切真的是為了殿下啊!」冬桃跪坐在地上,眼淚簌簌流下。
站在容歸臨身邊的鄧杞直接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向她啐了一口,「為了殿下才去毒殺太子妃?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與太子妃有了什麼齟齬,要你這樣巴巴地替殿下『分憂』呢!」
「毒是哪裡來的?」容歸臨冷冷道。
一直哭鬧著的冬桃聽到這句話,瞬間安靜下來,閉口不言,容歸臨見此,倒也不說廢話,直接讓一旁的太監拿了刑具過來。
冬桃看到那些刑具,眼中立即露出密密麻麻的恐懼,她連滾帶爬地縮到最角落,可惜不管她躲到哪裡,還是被粗魯地拉過去執刑。
驚恐的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地牢,而容歸臨卻是半點也沒皺眉,低垂著眼眸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半晌未言。
一刻鐘過去,冬桃還未招出是誰給他的毒藥,容歸臨卻是不耐煩了,他起身吩咐執刑的太監,「今日必須讓她招出。」
「奴才遵旨。」執刑的太監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加重了刑罰的力道,冬桃直接暈了過去,一旁提著水桶候著的太監直接一桶水澆上去,冬桃再次醒了過來。
尖細又驚恐的慘叫聲再次傳來,地牢中其他人都是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一動也不敢動。
容歸臨面如寒霜,他走出地牢,回到書房後,鄧杞立即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