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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貴妃嗤笑一下:「這算什麼,你被刺受傷,乃是你受了委屈;欽天監那麼多官員預測了隕星降落的事,與爭權有什麼關係?這兩件事便是堂堂正正的擺在你父皇面前,也無人說得著咱們。但是若要爭,最重要的還是兵權,這回巡邊隊伍陸續回京,必然有地方出缺,咱們便該出手了。
但是礫兒,母妃告訴你一個道理: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你不爭不搶便罷,若是要爭,便千萬莫將任何人當傻子。這一次咱們若是出手,便別僥倖覺得行事隱蔽便無人知曉。咱們一旦下場,便要做好你父皇和兄弟都能瞧出來的準備。這才是沒有回頭路。」
司徒硫仔細琢磨了葉貴妃的話,依舊點了頭。鳳子龍孫生長於宮廷,沒有真正單純之人,葉妃所言這道理其他皇子也能明白,但能做到的人卻寥寥無幾。
越是聰明人越容易將別人當做傻子,但葉妃顯然不是這樣的人,這大約也是周太妃選擇葉妃作為挑撥點的原因。
見兒子做出了選擇,葉妃便道:「既如此,咱們就先爭取北疆的支援。」
司徒礫沉吟片刻:「可是咱們推誰為北疆總督呢?」
葉妃微微蹙眉道:「你既想要一爭,慮事便不能如此直來直去。別□□族、母族有人在軍中,自然可以推自己人取而代之?你有什麼?若是要爭,自然是支援陳家。此事朝堂上若無人提及便罷,若是有人彈劾,你只管替陳家說一句話,只說等各地巡邊隊伍都回來再罰便了。陳家自會記得你雪中送炭。記住,你若對陳家施恩,諫言的時機很重要。若是太早,陳家感受不到危機,不會感激於你;若是遲了,或是蘇丞相,或是別人搶在你前頭,陳家感激的便是別人了。」
司徒礫恍然大悟:「兒臣謝過母親教誨。」
葉貴妃道:「你且回去吧,以後你萬事得多想想,寧可慢些不能倉促決定。咱們說體己話的時間也不可過多。」
司徒礫應是,從葉貴妃宮中告辭。
此事還真如葉貴妃所料,在這支巡按組回京後的第一個朝會便有言官彈劾北疆候陳章和山東總督。
畢竟查出了問題,雖然比起京營來,這兩地稱得上清廉了,但是人家有人要以此為由彈劾你,你也只能受著。
朝上一番唇槍舌戰,話題直接引到了詔北疆候和山東總督回京,另派人接任上頭。
這個時候,五皇子司徒礫站出班列道:「啟奏父皇,兒臣以為此事可以暫緩。」
司徒礫前段時間被刺,雖只是傷了手臂,致和帝也發話讓其養傷。這是司徒礫遇刺後頭一回上朝。
而且以前司徒礫哪怕上朝,諫言的時候也極少。難得發一會言,致和帝便問:「皇兒何出此言?」
司徒礫接著道:「父皇,兒臣以為現在各路巡邊隊伍只有一組回京;不若等其他巡邊隊伍全都回來之後,朝廷掌握了各地駐軍實際情況,再一併處置,也好拿捏法度。」
「臣附議!」第一個附議的便是蘇丞相。
「臣附議!」工部尚書宋安道。
位極人臣者,豈有不懂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這二位又豈會看不出現在有人彈劾陳章和山東總督,看似出於公義,實則想攬兵權。
但是兵者,國之大事,若是全國各地的駐軍將領全都被撤換,必會亂了軍心,法度過嚴,與自廢武功無異。本來是整頓軍風軍紀的好機會,若是因有些人一己之私,撤換邊疆守將之後導致地方守軍不服新將領,便會給別國可乘之機。
這裡面的危害可比吃了空餉嚴重多了。
原本蘇丞相已經準備走出班列諫言了,沒想到這次讓司徒礫搶了先。
賈敬和林如海則不約而同的瞧向司徒礫。這位果然也出手了,而且與五官保章正預測隕星墜落乃是吉兆一樣,其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