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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籬走進去,見那丁莫言坐在床邊,只著褻衣,兩眼直直地望著自己。她只覺胃口湧上一股胃酸,幾欲作嘔,這天下的女子,只怕沒幾個願意大清早便見著個如此模樣的糟老頭子。
江籬嫌惡地別過頭,想要出門,卻被丁莫言叫住:“去哪裡?還不快拿外衣給我?”
白他一眼,江籬只是不說話。她心裡已打定主意,今天即便是死,她也不會奉承他一句。他完全將自己看做了母親的樣子,或者說,他知道母親早已去逝,找她,純粹便是想找個替代品罷了。
出乎江籬意料,丁莫言竟沒有為難她,既未動手,也無喝罵,即便是一句重話,也未說過。他只是看了眼門外的顏碧槐,便又躺回床上,默不做聲。
顏碧槐心領神會,掉頭走掉。江籬只覺尷尬無比,站在一男子房中看他睡覺,想要掉頭便走,卻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渴望要看明白這一切。
過不多時,顏碧槐領著兩個清秀的女子走了過來。那兩個姑娘,皆是身著華服,打扮出眾,眉目也極為出色,比之江籬的清秀,更是多一份嬌柔之美。江籬下意識便往門後退去,給他們三人讓出一條道來。
那兩個姑娘,一個著粉衫,一個著藍衫,由顏碧槐領進房內,分立在丁莫言的床頭兩邊,低眉順眼,一副聽話的模樣。
顏碧槐衝那粉衫女子一努嘴,吩咐道:“去將那件褐色外衣拿來,替莊主穿上。”
那粉衫女子聽話得回了聲“是”,便走至衣架上,取下那外衣,回到床邊,柔聲道:“莊主,奴婢侍候您更衣。”
江籬搞不明白這耍的是哪一齣,莫非要手把手教自己如何侍候別人?她正心下納悶,卻只聽一聲慘叫,回過神來時,見那粉衫女子已頭骨碎裂,倒地不起。那血流得她滿臉都是,極為可怖。
再看那丁莫言,右手沾血,坐在床上,滿臉怒意。顏碧槐倒是見怪不怪,鎮定自若。可憐那藍衫女子,已是渾身軟做一團,癱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卻流不出淚來。
江籬被這一幕也是嚇地心驚,這丁莫言喜怒無常,動不動便殺人,只怕今日,那藍衫女子也難逃一死。
顏碧槐彎下腰,從那已死的粉衫女子手中,將那件沾了血的外衣撿了起來,塞在了一旁早已面無人色的藍衫女子手裡,道:“去,服侍莊主更衣。”
那藍衫女子一聽這話,嚇得再也經受不住,放聲大哭起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嘴裡直喊“饒命”。
江籬心中有氣,顧不得自己安危,衝上前去護住那藍衫女子,衝丁莫言喝道:“別人侍候你穿衣,你無端端為何要取她性命?”
丁莫言像是在等江籬這句話,聽得她的質問,臉上竟露了詭秘的笑容,衝江籬道:“誰讓她,沒長你那一張皮相。你既不願侍候我,我便去找天下其他的女子,找一個殺一個,直到找著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
江籬這才算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知道自己不怕死,便用別人的性命還威脅她。只怕這主意,必是顏碧槐所想,他對自己太過了解,知道她的軟肋在何處,也知道,該用何種方法逼自己就範。
江籬心裡清楚,如果她今日不答應做丁莫言的侍女,這藍衫女子必難逃一死。只怕不止是那女子,會有越來越多的年輕姑娘,會被騙至這赤梅山莊,最後死於丁莫言之手。這天下最可怕的人,並非武功最為高強之人,而是失去理智,空有一身功夫,卻到處濫殺無辜者。
江籬只覺無奈,她要救那女子,就必得犧牲自己。她一把搶過那藍衫女子手中的外衣,強壓怒意與羞辱之感,走至丁莫言身邊,道:“好,我便做你的侍女,但你得答應我,放了這姑娘,從此不再為難他人。”
丁莫言手一揮,顏碧槐便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