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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近,便只覺不對,早上史遷送來的食物,竟是絲毫未動。他心中有些發急,直怕葉白宣打定主意不吃不喝,那該如何是好。當下便衝洞內急叫道:“公子,公子?”
叫了幾聲,只聽內裡傳來幾聲哀叫,高升強一聽是葉白宣的聲音,更覺吃驚 ,只得拍著鐵門大聲叫喚。
過不了多時,江籬從裡面跑了出來,身上竟沾了不少血跡。只見她臉上微微發白,喘著氣道:“你家公子讓捕獸夾給夾傷了腿,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二人,都掰不開那夾子,他已流了不少血。”
高升強有些糊塗,直叫道:“不可能,那洞中的捕獸夾,早已清得一乾二淨。”
“或許你們遺漏了一隻也未定,那洞內黑暗,看不分明,你家公子在找出路時誤踩了進去。現今怎麼辦,你說吧,他若是死了,你便將我放出去吧。”江籬的臉上竟沒有擔憂之色,一心只想出得洞去。
高升強見她說得認真,心中已信了三分,再看得她身上的血跡和洞中傳出的叫聲,心中更是疑慮叢生,或許忙亂中,真是漏下一隻也未可,畢竟那日並非他親手將夾子移出洞中。
“喂,如何處置,你倒是說句話啊?”江籬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可不願與一個將死之人待在一處。”
高升強此時真是慌了手腳,他們一心想要留葉白宣在谷內,便是要保他的性命,如今若是他因他們而死,那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當下也不再細想,開了門上的鎖鏈,便往洞中衝去。
一進洞內,他便只覺後頸處一陣巨痛,接著便倒地不醒人事。葉白宣立在一旁,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走出洞外,衝江籬道:“你演戲的功夫確是不錯,竟真將這高升強給騙了,也不枉我流了這麼些血。”
江籬卻道:“只因那些人對你皆忠心耿耿,不願你陷入危險之中。”
葉白宣心知江籬所說的是事實,點頭道:“確是如此……”
話未說完,只覺一陣勁風吹來,一個身影飄至身邊,葉白宣只覺風吹至臉上,便如刀割過一般,心道此風必是高手所為。那人的內力修為,只怕還在自己之上,當下便不敢大意,出招向那身影而去。
那人卻是身形飄渺,讓人近不了身,直直地便飄至江籬身邊,抓起她的手腕,便要將她帶走。
江籬只覺手上一陣巨痛,想要發力,卻只覺渾身無力,便是走,都難以邁開步子。她看著衝上前來的葉白宣,想要說些什麼,卻覺得自己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
葉白宣使出一招“神風繞尾”,直衝那人影的身後,兩指往他的脊柱上點去。那人反應機敏,未曾轉身,手往後繞,伸出一指,與葉白宣那兩指相撞,便將他的指力剝去。
“丁莫言!”兩指相觸那一剎那,葉白宣已認出那隻手,只聽得他大吼一聲,那偷襲之人轉過身來,看那面容,分明便是梨瀟谷內的瘋老頭兒。
“這天下,除了她,還未曾有人敢當著老夫的面,直呼老夫的名諱。”丁莫言像是從未與葉白宣相識過,他口中所說的“她”,所指何人,也是讓葉白宣摸不著頭腦。
“老頭兒,裝著與我不相識,便可以將她帶走,是吧?”葉白宣強壓怒意,指著江籬道。
丁莫言看著手中軟弱無力的江籬,笑道:“我便是要帶走她,你又能奈我何?我又何須裝著不認識你,我從未見過你,又何來相識一說?”
眼前的這個人,確是丁莫言,葉白宣也深知,他便是那個瘋了許多年的老頭兒,可是,他往日瘋癲之時,將舊事忘得一乾二淨。如今,他神智清醒,似乎又將梨瀟谷內的事盡皆忘記。
葉白宣有些焦急,看江籬的樣子,明顯已是被他制住,發不出一點內力。此時丁莫言又對他毫無印象,只當他是個障礙物,一心要將他除去。心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