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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跟上了,她知道他知道了。無論是否掙脫,她防禦性的反應都足以說明對火紅的牴觸。
然而她不知道,他知道她怕火,並不在今天。
☆、Chapter。12(2) 時過境遷
***
拉斯菲爾蒂和舊友們的關係,直到波爾希思迴歸才有所緩和。
人們一方面無從反抗,只能適應,久而久之怨氣淡了;另一方面波爾希思回來後不再一心尋死,逢人就問拉斯菲爾蒂身在何處,說是要當面道謝。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找她攀談,向她道歉。就好像她還是他們的女神,什麼都沒有改變。
然而拉斯菲爾蒂已經厭了。有些東西一旦看破便再也回不去。
聽說東方諸國進獻了葡萄,拉斯菲爾蒂便蹭到修奈澤爾書房看書。一口一個,吃得津津有味。
“你少吃點,這可是貢品。”
對她不利的話,她永遠充耳不聞。把頭埋在書裡,又偷偷伸出手摘葡萄。手被修奈澤爾按住,她才不得不探出頭:“殿下,宮裡一定還有多,你回去可以慢慢吃。這就讓給我吧。”
“你還真好意思。”他不和她爭,她那一副無辜的眼神裝得越來越像。饒是如此,修奈澤爾還是鬆開了手。
得逞的拉斯菲爾蒂吃得更開心了。
“為什麼還一直往這裡躲?”她知道他在問什麼,可她不打算回答。他知道她不會回答,除非有人逼著她回答。
修奈澤爾搶走了拉斯菲爾蒂手裡的書。她維持著捧書的姿勢不過半秒,隨即哀怨地瞪向修奈澤爾。顯然這不是第一次。
“葡萄給你吃了,書沒有了,你可以不用找藉口了。”
“怎麼說呢,人多少都有些喜新厭舊吧。”她垂下目光,“很多東西變‘舊’了,意味也就不同了。比如人和故人,友和舊友。”
沒有去問他為何一反常態地干涉她私事,卻也覺得一再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所以你是打算接受我的建議——忘了他們嗎?”他怎麼看她都不像已經釋懷的人。
“不,我不喜歡忘卻。不論好的,還是壞的。”她沒有再吃葡萄的心情,“而且,我需要他們,就像你需要我們,一個道理。”
她不知道他在謀劃什麼,但她終將為他所用,因此她也需要能為她所用的人。
“真是直接。”他突然笑了,“我以為你會忍氣吞聲地過一輩子。”
“我大概是瘋了才會任他們踐踏。”她從他桌上拿走了書,手指上的鑽石是如書封一樣的黑色。
他目送她離去。
曾經倔強的背影不知何時淡然許多。
人都是害怕受傷的,在一個地方摔倒過會連靠近都懶得。所以她寧可在這裡和他玩著不知所為的遊戲,也不願再親近一度被她視為家人的夥伴。
他甚至懷疑,如果情景再現,她還是否會救波爾希思。
就像他永遠記得最初的日子她窩在他房裡喝酒,忽然問他:“殿下,我是不是很賤?賤到救人之後被人罵。”
他沒有回答,她亦不需要回答。
他所知道的是,那時候她真的很受傷。因為她那種人,是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允許自己,情緒失控到向最討厭的人講真話。
然而人心善變。
最討厭的人,未必是一直討厭的人。不然,也不會有“曾經”這樣的詞存在。
***
那天晚上,拉斯菲爾蒂沒有留在房裡,她怕修奈澤爾又強迫她聊不想聊的話題。
她抱著那本書躲到了西廂的花庭,縮在矮架之後,席地而坐。
其實她若不來這裡,也不會撞到她一直在躲的費德里。這段時間,這個花庭是他的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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