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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救他,那一定是布魯特。只是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布魯特。
這個名字有人是知道的。
拉斯菲爾蒂、費德里、鄧普斯三人交換了眼色。
千基妲瞅見他們的小動作,洗從心生:“你們知道?”
還來不及聽到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回答,外間又是喧喧鬧鬧一陣,似有什麼人被簇擁而來。
隨著衛戍兵高唱“殿下駕到”,亂哄哄的人群立時戰隊分列,於兩側向道路中央躬身垂目。
千基妲並不知道這些年來拉斯菲爾蒂等與修奈澤爾的恩怨種種,她只記得八年之前凱厄司邊陲,那個姍姍來遲、不曾相救的王族惡人。
偌大一張醫療營裡,唯有她直挺挺地站著,帶著滿眸噴射欲出的怒火。
拉斯菲爾蒂三人軍職頗高,是以人人靜待而他們踱步到門口迎接。拉斯菲爾蒂回頭,恰見情緒激動的千基妲,暗道不好。費德里與鄧普斯也留意到了她,箭步跨出,一左一右將她夾持,以免她有什麼驚人之舉。
修奈澤爾已經掀開簾子進來,神色倦倦淡淡,唇線緊抿,半天才道:“都擠在這裡做什麼?鬧哄哄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劫營了。”聲音也是一貫的淡然,甚至還有些悅耳。就是這樣平靜的語調,卻聽得人人不寒而慄。
“你!……”千基妲話音剛起,便被早有準備的二人掐斷。饒是捂住她嘴的手掌被咬得生疼,鄧普斯也不肯鬆手。
修奈澤爾卻只是淡淡看去又淡淡收回視線,費德里的惴惴不安、千基妲的暴怒難洩、鄧普斯的疼痛難忍,彷彿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注視著拉斯菲爾蒂,淡淡問道:“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她的目光卻越過修奈澤爾,直到看見千基妲被穩穩止住,才露出了點滴的安心,緩緩答來:“殿下,波爾他……”
她欲言又止,他卻聽得無比明白。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新來的,全散了。”
話音剛落,帳裡帳外所有人如蒙大赦般地敬禮,而後腳底抹油地溜走。生怕走得慢了,又被這位看似溫柔,實則狠戾的都督抓住數落。
***
醫療營裡除了點名留下的,還有波爾希思和修奈澤爾,連軍醫也被趕走了。
沒有了閒雜的人,不安分的眼睛,內裡僅剩的安靜反倒讓人感覺窒息。大概是一直以來,忙乎左右,都沒能仔細瞧見波爾希思慘白慘白的臉色,所以也並未感到怵目。
費德里與鄧普斯鬆開了對千基妲的鉗制,此時此刻她才恍然,原來多年以前她的戰無不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們都讓著她。再強大的女人,也會敗在天生不足的氣力之上。
鄧普斯的手被千基妲咬得滲血,費德里拿來棉球為他覆按。千基妲眼中一閃而過的歉意,很快被怒火取代。
“他到底對你們做了什麼,讓你們一口一個殿下叫得歡?還有,老爹在哪裡?為什麼我問那些士兵維勒兵團,沒有一個人知道?”
千基妲壓根沒把修奈澤爾放在眼裡。曾幾何時,他們也都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是,再多的倔強頑固,到頭來都是對自身的嘲弄。他們終究向時間妥協,向他妥協。
鄧普斯頗為玩味而諷刺地看著拉斯菲爾蒂,彷彿在問她,你要如何回答。費德里擔憂地注視著鄧普斯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做出些什麼,更加激化千基妲的怒氣。
然而,他們終究忘了,拉斯菲爾蒂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鋒芒畢露的小女孩。所有種種,俱都融化在她漫不經心的淺淺笑容裡,“成年往事莫若誤會糾葛,不過說來話長,何須再提。”
不是不須再提,而是她不敢也不想再提。
千基妲果然顯得很驚訝,修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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