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5 頁)
合適與那行伍間的女子共同起居。
這大概,是這種身份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
午間,打著瞌睡的拉斯菲爾蒂被舊團裡的下屬不由分說地叫醒,迷迷糊糊跟著他們七拐八拐,又迷迷糊糊進了醫療營。
消毒酒精的刺激氣味,讓她的睡意醒了大半。這才發現營裡的每一張面孔都是熟悉的,每一張面孔上的表情都是說不出的奇怪。
人們看見她來了,紛紛讓出一條路。然後她就看到了,本在人群深處中一張血染的躺椅,躺椅上躺著的正是波爾希思。
醫師護士還在不停地為他處理傷口,擦拭的棉球無不染滿血色。
費德里與鄧普斯立在躺椅的兩側,一身塵土的盔甲還沒顧得上脫下。仔細看來,許多人都像是匆忙間趕來,也不知道剛下戰場的他們是不是來得及吃上一口午餐。
費德里說,波爾希思早上很有精神,他表現得太正常就像八年前那次,所以很不正常。然而戰爭不是兒戲,軍隊的陣容連夜定下,絕不能因出於個人原因使發生變故。他和鄧普斯就囑咐波爾希思帳下計程車兵,留心一點。
等到正常上了戰場,於敵軍交戰激烈,要士兵時刻注意波爾希思的舉動,顯然不可能。也就是他們疏忽的這一會時間,波爾希思當真不要命了得,任由敵軍的長劍穿過他的胸膛。
醫生處理了很久。營裡等待的人進進出出、走走回回不知多少回。
終於在傍晚,止住了他的血。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安全。
這句不長的話落在每個人的心裡,如同警鐘敲響,醫療營裡立刻又安靜得只剩下了呼吸。
外邊卻是嘈雜一片。馬蹄嘶鳴,似有人擅闖軍營,橫遭阻截,吶喊聲、呼叫聲、鬥毆聲混成一團……
裡面的人誰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因為醫生又接著說了下去:
“接下去,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能在三天內甦醒,哪怕只是睜開眼睛又閉上,我都有信心救活他。只是……”
有些話他不必說,大家也能懂。
只是波爾希思本就是一個求死之人,又如何指望他求生意念爆發,在三日之內甦醒。
“難道就沒有人能幫他嗎?靠自己這種話,醫生你不覺得很不負責任嗎?”
營裡並沒有人發問,質疑的聲音是從門口傳來。
齊齊回頭,他們看見了門口那個逆光的身影,和背後追擊而來計程車兵。
竟是那個硬闖的人。竟也叫他們個個看得呆了。
☆、Chapter。25(2) 生死一線
***
所有人都呆滯了。
衛戍兵想不到這個等候登記的人,聽到醫療營裡的年輕貴族生命垂危,會發了瘋一般地闖去。更想不到這個渾身傷疤累累的人,氣力不輸給任何人。
醫療營裡的人也想不到,想不到這個人會來,更想不到來的是這個人。
竟是這個,波爾希思朝思暮想、苦苦等候的,千基妲。
她沒有死。他卻快死了。
他如果能多等一會兒,也許此時此刻人們看到的,是一個大團圓的歡呼場面,而不是這樣悲傷、這樣叫人嘆息的幾乎別離。
到底是天意弄人。
醫生並不認識千基妲,但他卻被所有人奇怪的反應所感染。
沒有答案,回答千基妲的全部,只是不可思議又帶著惋惜的眼神。
“醫生,你告訴我,這世上有沒有哪怕一個人還能救他?不管他是誰,我也會找出來的。”
她又問了一遍,問得比第一遍更堅定,更動人。
“你怎麼找得到……”醫生長長嘆息,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女孩就是波爾希思為之死的那個,“如果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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