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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水袋的謝陶徑直走向那個蜷縮在地上抽泣的小童,一隻如玉的手撩開小童的乾枯成塊的短髮,取了身上攜帶的方帕打濕後將水袋放在小童嘴邊給其餵水。
伍子逢目瞪口呆的看著昳王,他納悶道:&ldo;不是,昳王這樣軟的心腸怎麼在漠北打仗的?難道打的都是口水仗?&rdo;
扶明狠厲的掃了伍子逢一眼,道:&ldo;休得無禮!&rdo;
因亓御與林碩去墨城馬市淘換馬匹前囑咐伍子逢莫要生事,只管保護好昳王,伍子逢便閉了嘴。瞪了扶明幾眼,心道:昳王這樣子還不興人講的。
等到亓御二人將事辦畢,回來發現昳王身邊坐了個眉清目秀的小童。謝陶本以為亓御會不快,卻不想亓御就跟沒看見他救的小童,倒是林碩頗不放心的細問了前因後果。
馬匹與物資到位尚需時日,謝陶等人便找了家民宿暫住一宿待明日出發。午夜時分,窸窸窣窣的動靜聲流淌在寂靜的夜河裡,也不知是何人的心跳聲陣陣貫徹周遭。一隻枯黃的小手摸上食櫃的窗沿,一盞暖黃色的菜油燈亮了起來。
忍著一身傷痛的阿嘆瘦小的身子蜷縮著,借著昏黃的燈光阿嘆瞧見那人眉上無傷莫名的鬆了口氣‐‐不是被恩公發覺自己偷盜便好。
亓御饒有興致的看著鬆快似的小童,他道:&ldo;晚膳你吃的最多,這是作甚?&rdo;
阿嘆雖是流民卻是不怕貴氣滔天的亓御,他勉強撐著身子跪著道:&ldo;貴人開恩,我只是想救救我朋友,貴人千萬不要告訴恩公。&rdo;
不求饒命卻求他不要告訴謝陶此事,亓御倒是有些欣賞這小童的心性‐‐是個有情義的孩子。他道:&ldo;你的朋友在何處?&rdo;
阿嘆不敢隱瞞道:&ldo;我朋友今日去馬市乞討,我想偷些吃的去馬市。&rdo;
亓御隱約想起了什麼,他慢慢道:&ldo;今日,馬市死了一個右手脫成兩節的乞丐,可是你朋友?&rdo;
作者有話要說:
都藍‐‐最慘情敵
第6章 心焦氣躁的少將軍
阿嘆涕淚肆意的縱流,卻是怎麼也哭不出聲像似失了聲帶。沒有家國庇護的流民居無定所,漫漫流浪苦澀的日子裡與阿嘆相依為命的折兒終於成了她生命裡留不住的餘溫。
&ldo;貴人可便告訴我折那個右手脫成兩截的乞丐死後被送去哪兒了?&rdo;阿嘆本想說那個乞丐的名字折兒‐‐因為手臂折成兩截便被叫折兒。
丌御本想說不記得了,畢竟一具流民的屍體誰會去多加註意去向。但瞧見站在閣樓臺階上的謝陶便沒有說話,謝陶先是看了一眼冷峻淡漠的丌御再向阿嘆小童走去。方才的話他聽全了。
夜涼如冰,加之噩耗便使得夜更加冰涼刺骨,阿嘆微小枯瘦的身子本就傷痕遍佈精神更是虛弱。謝陶把身上的披風裹在阿嘆身上,他在怪丌御‐‐如此直白的將阿嘆朋友訊息告訴本就身心俱疲的阿嘆。
有時候,謝陶覺得丌御還沒有當下的夜溫暖和。
謝陶不忍的看了阿嘆,道:&ldo;少將軍可否妥善那個孩子的後事?&rdo;
黯淡柔和的燈輝搖曳在黑幕裡,他瑰麗精緻的容顏朦朧在一層輕薄的光輝裡猶如身帶光環的謫仙。丌御並沒有陷入謝陶容顏致命吸引裡,他看的出謝陶的責怪。一陣寂靜後,丌御才道:&ldo;好。&rdo;
許是聽見丌御要妥善安排折兒的後事,阿嘆慌忙拖著披風跪伏在冷硬的地上停不住的磕著地面道:&ldo;阿嘆謝貴人,日後定做牛做馬報答貴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