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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要護著他的意思,謝陶不明白亓御為什麼要把自己擺在冷漠偏邪的位子上。謝陶這次果斷的沖亓御走去,他才走到亓御身邊就有突厥人殺了進來‐‐是突厥一小股精銳。
都藍王子果然是這一行人的首領,都藍舔了乾澀的上唇看著身穿銀甲的謝陶,比起他初見時一身錦衣的翩翩公子謝陶這身俊武的裝扮也讓他熱血澎湃。他抑制著心裡的燎原之火,眼中卻充斥著貪婪的欲求以致於都沒注意到坐著的亓御。
都藍難得擺出中原人溫文有禮的姿態,客氣道:&ldo;還請昳王殿下跟本王子走一趟!&rdo;
謝陶呆滯的看著故作姿態的都藍王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應答。亓御見謝陶不說話,負手站起身竟是比謝陶高了半頭。
都藍本能的帶著危機感的看著謝陶身邊這個突然出現的冷俊男子,還沒等都藍細細打量亓御,就聽見亓御:&ldo;都藍王子倒是個有趣的人,幾日前才用自己的彎刀劃了昳王的眉,現在殺入大營卻溫文有禮的情昳王。&rdo;
聽了亓御的話,都藍才發覺謝陶眉上還裹著紗布,但是都藍沒有時間細問自己彎刀劃了謝陶之事,只是示意突厥精銳默默圍成半圈準備強硬劫走謝陶。而後一邊問道:&ldo;你是何人?&rdo;
亓御也有了動作,伍子逢一群人破開帳在亓御身後排成整齊劃一的佇列,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桿□□手裡斜握著一柄□□,另一側腰間掛著一柄利劍。亓御微動上眼瞼,好似話家常一樣說道:&ldo;本將,亓御,號亓九哀。&rdo;
&ldo;大晉西大營九哀將軍?!&rdo;都藍幾乎是脫口而出,亓九哀怎麼會在漠北?!
幾乎是電石火光間都藍下令撤退,然而林碩與扶明已經反包圍回來。亓御無心顧及都藍憤怒與狠厲的暴喝他的名字,林碩回來反包圍是因為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扶明反包圍回來是謝陶的意思了?
因著謝陶原來的軍帳被都藍和伍子逢破壞了,不得已重新搭了頂軍帳。林碩主動攬下了搭建營帳的活計,私下裡跟謝陶道:&ldo;亓御先前雖然確實不是誠心來救殿下,故意卡著殿下等人危急時刻來,可到底是解了殿下的困,殿下也要理解良禽擇木而棲的風險。總之,亓御絕對不會是暗裡加害殿下或是利用完殿下就捨棄的小人。&rdo;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謝陶明白亓御沒有義務非要扶持一個怯懦的無志之王。他並不怪亓御先時的打算,倘若亓御一味重義而無智恐怕也達不到今日之成就。
褪下甲冑的謝陶換了身清簡的雪青錦衣,發上束了盞玉冠。亓御見到清霜溫容的謝陶微微蹙眉,難怪那都藍冒著把自己賠出去的險,也要活捉昳王。
方叫人去請謝陶,是為了告訴謝陶他們即日回京。除此之外,亓御還要問清一件事:&ldo;都藍會來擒殿下,殿下一早也料到了?&rdo;
謝陶微微點頭,先時在十里嶺的埋伏他便發覺突厥與中原有聯絡,既如此突厥人想必也是知道他現如今是皇帝名正言順的繼位人。倘若殺了他,大晉立新帝紛亂之際便是突厥渾水摸魚之時。
他道:&ldo;你在,總歸不會出什麼大亂子。&rdo;
雖然那都藍確有些本事尤其是膽魄‐‐敢率精銳突襲大營,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倒也叫人心驚肉跳。亓御幾乎能預見倘若不是他有意隱瞞神機營的到來,且命林碩清理火器作戰的痕跡,憑藉都藍的狡猾以及莫名的訴求難保不會想法子調開他直接劫走謝陶。
亓御不在去想那些假設,將案上一隻褐色陶土做的樸素藥瓶遞向謝陶‐‐這是亓御今日發覺謝陶呆滯時帶著隱隱痛狀,便向跟著自己的醫師孫思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