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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心面色一變,左掌在袁中笙的頭頂。提了一提,冷冷地道:“三妖餘孽,居然敢來我這裡生事,不殺你,也難以顯我之威!”
他一個“威”宇才出口,手掌已向下壓來!
這時候,袁中笙的心中,可以說莫名其妙,到了極點!因為管心所說的話,在他聽來,完全莫名其妙!
什麼叫作“三妖餘孽”,袁中笙首先不懂!
他眼看管心掌力已吐,自己連氣都透不過來,要糊里糊塗地成了掌下之鬼,心中急極,面色漲得通紅,可是他胸口被管心抓住,卻又一點力道也使不出來。
正在此際,突然聽得遠處,傳來那少年的一聲叱責,道:“你……你是什麼人?”
同時,聽得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小娃子,我是來找你師父的!”
管心的掌力,如排山倒海也似,向下壓來,勢子何等之猛。然而,他究竟不愧為一流高手,一聽得那兩句對話,猛地一呆,手已停住。
他收住勢子時,掌心已離袁中笙的頭頂,已只不過兩三寸左右而已!
袁中笙覺出管心的掌力陡斂,抬頭向上看去,只見管心的手掌,仍懸在離自己的頭頂不過三二寸的距離處,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管心一停下手來,循聲望去。
只聽得那少年的聲音,帶著怒意,道:“咦,你怎麼不請自進?”
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我一向不請自進的,你師父未曾和你說起過麼?”這兩句話已近了許多,而且,也可以看到兩個人,迅速地向前來。
那兩個人向前來的勢子,十分異特。
那少年乃是倒退而來的,看他的情形,像是想將另一人攔住可是不論他如何阻攔,那另一人身形幌悠間,總是在他的身邊,掠了過去。
管心一手仍抓住了袁中笙的胸口,左手卻已垂了下來,沉聲道:“添生你退開!”
那少年一聲答應,身子斜斜向外掠出。
他一退開,另一人向前來的勢子更快,轉眼之間,便到了眼前。袁中笙直到那人站定,才看清他是何等樣人。一看之下,不禁一怔。
只見那人面上的神情,滑稽之極,腦袋光禿,一件袈裟,灰撲撲地,毫不起眼,不是別人,竟正是那個化緣和尚!
袁中笙又向管心看了一看,只見管心目射精光,註定在那和尚的身上,對於那和尚是什麼人,似乎也在心中起疑。
那和尚一到,便衝著管心和袁中笙兩人一笑,又向袁中笙一指,道:“好小子,你果然在這裡,找得我好苦?為何給人當胸抓住,可是偷了人傢什麼東西,給人當賊辦了麼?”
袁中笙不禁啼笑皆非,道:“大師,我為了找人,誤人此處。管前輩不信我是黃山隱俠的弟子,是以才將我抓了起來的。”
那和尚“噢”地一聲,又向管心望來。
不等管心開口,他已經搶著道:“原來閣下姓管,卻不知已經故身的隴西管三源管大俠,和閣下是如何稱呼?”。
管心一聽得那和尚如此說法,不禁聳然動容,呆了一呆,道:“那是先父。”_那和尚點頭幌腦,道:“原來閣下是管三源的後人,可喜可賀!”
他講話的神氣,像是他和管心的父親是老朋友,如今得見故人之後,心中便十分歡喜一樣。
如果他年紀已經很大了,管心倒也不會見怪。然而那和尚看來,卻只不過四五十歲,和管心差不許多,管心心中,不禁大怒。
然而,那和尚一上來,便抬出了管心已故父親的名頭,倒令得管心,也不便發作,只得沉聲道:“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那和尚道:“出家人還提稱呼作甚?”管心冷冷地道:“先父生前,名滿天下,難免有人要借他名頭招搖,是以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