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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年來為我家的付出感激不盡,但是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若我真是如你所言,為了傳宗接代娶一房小妾,勉強和她雲雨,有了兒女後我必定不會再去碰她,讓個大好年華的姑娘為了我家開枝散葉的執念守一輩子活寡,我於心何忍。”
衛武彰堅持道:“那您大可在有了後代後,拿些銀兩將她打發回家,你和蘇兄照樣舉案齊眉,伉儷情深,還得兒孫繞膝,共享天倫,難道不是一樁美事?”
薛慕直言道:“我若是在她為我生兒育女過後,拿些銀兩將她休回了家,她家裡兄弟可會善待她?街坊鄰里難道不會戳她脊樑骨?她破了身子還能再嫁得出去?若是沒有我的插手,說不定她就可許配給一個郎情妾意的好兒郎,夫妻倆織布耕田,恩愛如同蜜裡調油。我若是真的如你所言,那才是禽獸不如,毀了別人的一生。都是娘生父母養的,我憑什麼為了一己私慾如此作踐於人?!”
衛武彰被說得訥訥無言,薛慕繼續道,“況且阿帷一腔真心託付於我,我自當盡心呵護這段感情。他一句父母只望他一生順遂安樂,不求他兒女繞膝,這話聽起來輕巧,背後頂住了多少壓力你可知道。我若是有理由頂不住對父親的歉疚,答應了你這樣荒唐的提議,那他雙親仍在,不是更有理由也去隨便娶個姑娘開枝散葉,那我們倆算什麼真情,又山盟海誓個什麼勁兒?!”
蘇帷眉眼舒展開來,衛武彰嘆了口氣,看著眼前二人緊握的雙手,嘆息道:“少爺莫要生氣,是我想不開了。”
薛慕緩和了口氣,“你一心一意為我著想,擔心我老來無所依傍,這些我都理解,也十分感激,但是往後香火這一回事情莫要再提了。你也不要因此覺得愧對我父親,往後哪日我歸了天,親自給我父親磕頭道歉。”
衛武彰點了點頭,低頭不言語,端起茶盞啜了口茶水。
見氣氛有些僵,蘇帷開口打破沉默道:“照你說阿慕姓衛,那他本名叫什麼?可有表字?”
衛武彰抬頭道,“少爺名叫龍出,御意蛟龍生於天地之間的意思,表字還沒來得及取,老爺就……”言及此處又是一陣潸然。
薛慕亦覺黯然無比,雖然他一直於自己身世不大在意。但如今好容易有了眉目,卻早已家破人亡,父親更是淒涼地魂歸天外,而自己身為人子,卻不能滿足他延續香火的希冀,想想亦是愧疚難當。
薛慕問道:“那我母親呢?”
衛武彰道:“您出生時足有八斤七兩,且胎位不正,您剛出生,夫人就去了。”
薛慕唔了一聲,也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兒,蘇帷抬手攬住薛慕肩頭,將他摟在懷裡,手掌細細撫摸他肩膀,薛慕覺得心頭好受了點。
今日聊的話題過於沉重,幾人心緒都有些沉悶,薛慕和衛武彰又寒暄了幾句,而後便向衛武彰告辭,表示要回客棧休息一會兒。
衛武彰極力留客,表示這是摯友別院,他只偶爾來此小住,薛慕若不嫌棄可在此處休息。薛慕婉拒,這畢竟不是衛武彰的產業,他們擅自前來此處玩樂已是唐突,若是還要留宿,那更是失禮之至了。
衛武彰拗不過薛慕,只好令下人備好馬車,先送他們回去。
臨行前衛武彰道:“我於此處再關照下人打點各處,少爺您先行回去,我晚間便來尋你們。那圖紙干係重大,您可千萬要放妥帖吶!”
薛慕拍了拍他肩膀,感激道:“多謝武彰一番好意,晚間我在堂內擺酒,我們幾人共飲一番罷。”
衛武彰點頭不止,而後兩人又閒話兩句,薛慕等人便撐著傘過了小木橋,登上馬車往客棧方向去了。
林立之見薛慕情緒不大好,便在馬車上一陣撲騰,沒話找話想讓薛慕高興點兒。
他沒形沒狀靠在車座上,耍寶道:“真是沒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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