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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扇的眼:&ldo;姑娘今兒個可尋到了人?&rdo;
畫扇側過了臉,不假思索地便應了&ldo;沒有尋到&rdo;,語氣生硬而冷淡,顯然不願多談。
氣氛忽然便冷了下來。
畫扇自沒有心情去探究常秋的隱瞞,她只是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一邊想著該如何藏好自己的蹤跡和目的,一邊又憂心該如何讓那欲尋之人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是何來意,思索半日,不覺間柳眉漸漸皺起。
這掙扎的表情全落在了常秋眼裡。他有些疑心,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眼前這女子為何百般拒絕自己的幫助,只是自個兒孤身去尋一個連名姓都不願透露的人物呢?那人究竟有何乾坤?而在這看似平平常常的姑娘身上,是否也藏了許多故事呢?
常秋抬起眼勾了勾嘴角,暗自苦笑了下。經過這麼多時日,她仍舊是不曾信任自己呢。
不過,比起自己的疑問,那姑娘對自己的懷疑怕是會日漸加深,越來越招架不住吧。
月是越來越滿了。只可惜,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罷了。
☆、解救(1)
五月十七,杜府正廳。
柳管家目不轉睛地盯著廳中正位上的老爺寅君,面色凝重。方才府上收到了一封巡撫大人派人送來的告函,說是兩日後將開審一件和杜記米行有關的案子,萬望杜老爺杜少爺出席。自展開這函後,寅君便再無一言,只是安靜地望著著廳側的青瓷花瓶,眼色無神,面目無情。
想到這次是與官府交鋒,柳管家自有些擔心。雖說商場如戰場,多年來杜記在市場上的掙紮起落也算是腥風血雨,可遇上官府的情形卻又大不同了。官家自掌著生殺大權,若是像從前鬥對手那般硬碰硬鬥到底,未免得不償失,只怕自損八百之後,非但殺不了敵,對方還自巋然不動。
等了半日,見寅君依舊是一言不發,柳管家終於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ldo;老爺,我們該做些什麼?&rdo;
可出乎柳管家的意料,寅君非但不曾蹙眉嘆氣,竟咧開嘴笑了起來:&ldo;哈哈哈,承英啊,我們能做的可多了。&rdo;
&ldo;望老爺明示。&rdo;
&ldo;之前我們在明,對手在暗。我們不知道綁走許七的是何人,有何目的,而許七人又在何處。所以那時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等待。&rdo;寅君坐得筆挺,目光炯炯有神,&ldo;好在終於等來今日之函,於是所有問題便迎刃而解了。派人綁走許七的是巡撫,目的多半是為了查探我們的鹽運,而此刻,許七必是在府衙附近的艾山大牢吧。&rdo;
&ldo;老爺說得沒錯。可對手畢竟是官府,我們怕是無法輕易採取什麼行動吧。&rdo;比起寅君的信心滿滿,柳管家卻更憂慮些。他必須提醒一下寅君,官府可不是普通的對手,若是莽撞了,結果怕是相當慘重。
可寅君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ldo;他既是暗暗綁了人去,便說明他沒有理由正大光明地抓人走。倘若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人走,他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只是苦了許七,這幾日必是受盡嚴刑罷。待未來好好補償他,也不枉他為杜記賣命這些年啊。&rdo;說罷讓柳管家附耳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柳管家連連點頭,老爺果真是寶刀未老,這麼大的事兒說出手便出手,果斷卻不莽撞。這一席話好似讓自己吃下了顆定心丸,前幾日的惶恐倏忽便驅散了。這般想著,柳管家便欲離開廳堂去做些準備,卻聽得寅君在背後喊著:&ldo;喚瑾夏來。&rdo;
瑾夏迷茫地立在寅君跟前,歪著腦袋,撅著朱唇。她不太明白爹這是著了什麼道,怎麼這會兒忽然想起要去祭祀了,而且自己不去,倒要女兒代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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