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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洛忍不住跟著笑了,但他怕太過刺激江九天,不敢想墨乞兒一般放肆。笑了兩聲,趕緊再扯出個話題,免得墨乞兒惹惱了江九天。
「我說江舉人,我承認你寫的曲好聽,但也沒必要弄這麼直接、這麼露骨、這麼容易勾人聯想的詞句吧?好曲自然有人欣賞,何必非配上那種詞句,譁眾取寵,誘人往歪處想呢?」藤洛還是覺得江九天進門前在外面唱的那首曲太過艷俗。
江九天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發洩著心中的怨氣:「唉,如果唱風雅頌能掙到錢,你以為我願意勞神費力寫曲嗎?寫曲,本不難,不是江某誇海口,雖達不到出口成章,但若是想隨便哼點曲子,倒也不難。」說罷,江九天還真就唱了出來:卿何多愁,誰人娶之
卿何多淚,誰人拭之
卿之長發,誰人盤之
卿之嫁衣,誰人備之……
這首曲調簡單,卻也動聽,而且歌詞通俗易懂,不過是男子抒發對過去所愛慕女子的思念之情。
「這樣不是挺好聽嗎?而且感覺也很雅。」藤洛本來想說江九天進院前唱得那首過於淺薄粗俗,但怕傷了江九天,還是選擇較為委婉的表達方式。
「藤公子啊,你覺得好聽沒用的,公子你是品行端正,不會出入風月場所,又豈知在那裡玩樂的公子哥們之癖好?所謂欲壑難平,那幫紈絝在勾欄瓦舍玩得慣了、厭了,便也想著附庸風雅,學文人騷客瀟灑風流,可他們?」江九天說到這裡,臉上顯出十分鄙夷的表情,顯然,江九天將自己的風流歸為文人騷客瀟灑範疇,而將紈絝子弟的行徑歸為下三濫。
藤洛不想和他再糾纏這個話題,只能敷衍著搖搖頭。
江九天內心憋了很多怨言,現在終於一吐為快,又繼續道:「紈絝就是紈絝,無論如何附庸風雅,也擺脫不了骨子裡對艷俗的偏好。我們想掙錢,只能曲意迎合,編些他們即可聽懂,又不甚下流的曲子,滿足其淫邪之念,收幾個賞錢餬口罷了,唉……」
江九天長嘆連連,藤洛終於有機會將這個話題收住,趕緊張羅著吃飯喝酒。
墨乞兒怕在殿裡喝酒惹青衫不高興,建議就在院子裡。藤洛當然喜歡院子裡的風涼,三人搬來磚頭石塊,用破木板搭桌,火把為燭,把酒言歡。
在天上時,藤洛從未喝過酒。今天,江九天解決了高利貸問題,是個大喜事,又是三人頭一次正兒八經坐到一起吃飯,菜餚豐盛,墨乞兒和江九天又不住地勸,藤洛決定嘗嘗這人間的美酒。
「這酒好烈!」墨乞兒一邊倒酒一邊評價道。
頭一次碰酒,藤洛不敢多喝,端起碗了,淺淺嘗了一口。
咦?味道很奇妙嘛!
聞著香醇,入口微熱,酒至舌根,有淡淡苦澀,吞嚥下去,彷彿嚥下一團青青火苗,從喉至腹,一股暖流滑過一般。
酒這東西不錯嘛!
藤洛忍不住又嘗了一大口。
墨乞兒也不擅飲酒,喝了一小口,就辣的呲牙咧嘴,不停地哈氣。見藤洛很享用的樣子,墨乞兒忍不住問道:「不辣嗎?」
藤洛木然地搖搖頭,其實,藤洛根本沒懂墨乞兒的意思,天上不吃辣,也沒有辣這個詞,最關鍵是,藤洛根本不知道啥是辣!
辣,其實屬於疼痛的一種,辣味食物刺激而使人產生一種類似輕微灼燒感覺。
藤洛沒有痛感,也自然體會不到辣,辛烈的醇酒,對藤洛而言,可說是上等飲品。
藤洛不僅大口喝上酒,還發現了菜餚的美味辣椒。
一口酒,一口椒,藤洛來到人間後,頭一次吃得如此暢快。藤洛現在才發現,原來世上比豆腐好吃的東西有這麼多!
藤洛邊吃邊讚不絕口,突然意識到美食不能獨吞,趕緊指點著菜裡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