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秀色若可餐(第2/3 頁)
了紅繩,“勞煩王爺。”
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容小姐也是來求姻緣的?”
嘉月垂目而立,恭而有禮道:“王爺睿知。”
辰王微微蹙起眉頭,平地裡生出了一股惱意來,他明顯覺出她言語間似罩了一層薄冰,冷淡而疏離,胸口一陣發悶,狹長雙目隔著輕紗打量著她的面容。
眾人不敢說話,一時靜默無語。
採萍看著辰王陰沉的面色,眼神微微閃動,趕忙說道:“小姐,天色不早了,夫人吩咐說要早些回去,可不能晚了。”
嘉月在心中暗暗誇獎了採萍一回,低垂眼簾福了福身:“那臣女告退。”
辰王眉頭皺的更深了,一面彷彿不欲再說話地擺手讓她走,一面自個也提步而去。
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嘉月總覺著今日辰王怪怪的,又說不出到底哪裡古怪。
待辰王走出了遠遠一段,再也瞧不著人影了,採萍方才撫胸呼了一長口氣,嘴裡嘀咕著:“這辰王爺眼神真好,隔著帷帽竟也能認出小姐呢!”
嘉月面容在帷帽輕紗下不甚清晰,聲音悶悶道:“走罷。”
身後兩個丫頭悄悄對視一眼。
又往前走了一段,燈會中,以織女廟附近的人最多,這是不僅有求子心切的婦人,還有放天燈祈願的姑娘小夥兒。
采苓試探地問:“小姐要進去嗎?”
嘉月伸手撩開帷帽上的輕紗,露出姣好的面容,清眸望向織女廟怔怔出神,不露聲色下其實是一顆忐忑女兒心。半響,放下輕紗說:“不了,時辰不早了,該回府了。”
七月流火,白日裡已是盛暑天氣,昨夜剛下過了一場大雨,現更是悶熱難耐,地窖裡也是藏不住冰了。紅杏、芳芷把起出來的冰置在冰盆裡,拿大蒲扇緩緩送些涼風過來。
嘉月手內輕搖著一柄的牡丹雙蝶的團扇。
采薇掀起竹簾子端來井水湃過的葡萄西瓜,嘉月隨手拿起一塊吃了一口,便皺了皺眉,撂在一旁,“今年的瓜不甜,沒有往年的好。”
采苓在一旁打著扇笑說:“想是今年的雨水勤罷。”
采薇:“雨水勤了,今年莊稼收成怕是不太好。”
“是啊,打不下糧食,莊戶人家就要鬧饑荒餓肚子了。我家鄉原在黃河邊上,就是趕上一場天災,連月的大雨先是把家裡的田地淹了,最後黃河漲水把全村都淹沒了,倖存的人只好拖兒帶女逃災去,吃完了樹皮又吃草根、草面、玉米芯,最後實在活不下去了,就只好賣兒賣女換幾口飯吃。”採萍慘淡道,眾人鮮少在她臉上看到這樣蕭索寞落的神情,皆默了下來。
嘉月靜靜想了會子,瞧著她問了一句:“家裡人把你賣了,你不怨他們嗎?”
採萍聞言,怔怔出神片刻,輕而緩地搖了搖頭:“我那時年歲還小,現也記不清他們的模樣了。我的命好,進了咱們府,這些年來吃的好穿得好,小姐也待我們親厚。身為奴僕,原是這一身一命都是主人家的,像其他府裡的丫頭,動不動被主子責打的責打,發賣的發賣,哪有這麼安生的日子。而且……我想他們定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賣了我罷…?”說著時,想到也許永遠無法再見父母,眼淚湧了出來,直往下掉。
嘉月很是看了她一會,忽面露微笑。心思細膩,溫厚豁然,這樣一副赤子心腸,已是萬分難得的了。
“採萍,今兒小姐高興,快求求她,讓她將來給你許一個好人家。”采苓忽得向採萍促狹打趣道。
採萍破涕而笑,臉頰羞紅成一片胭脂色,忙起身錘向采苓,羞惱道:“你這促狹鬼,居然說這些混賬話來打趣我,看我捶你的肉不捶!叫外人知道了,定要笑話我不守規矩,岑媽媽又得打我手板子了!”
采苓見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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