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不老河畔(第2/5 頁)
己家的宅子。從父親手裡接過十來年,院子裡的前後又添了兩進,房屋連線處也加了過廊,瓦屋脊上兩端飛簷上翹,威風的蹲踞著幾尊鎮宅獸。佟家大院更威風了。
對這佟清禮還算滿意。方圓百十里誰不知道佟家,就算到二百來裡的藤縣城去(那時,賈汪歸山東藤縣管轄),有頭臉的人也會高接遠迎。
他從口袋裡掏出根牙籤,剔了剔發脹的牙縫,使勁的嘬著,然後重重的吐了一口。奶奶的,過一甭到徐州府去鑲個金牙。
七月的天,四下出火似的。
蚧螻(知了)幾乎叫啞了嗓子,汗溻透了白浮稠褂。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拔腿向泉口走去,那裡汩汩泉水,滿天碧陰,別處似火鏊子,那裡也會涼風習習。
通常,他走哪都有保鏢跟著,今天就他自己。
他是想看菜園。皇姑墓邊得泉口流出來的水清冽涼爽,逶逶迤迤的小溪邊是最好的水園地。
事後他對老婆說。
村裡死不聊生的,路面上不見一個人,天地都白晃晃的。晃的他頭暈眼花,走路踉踉蹌蹌。
他喝了不少酒,不過沒醉。狗日的,不就斤把酒嗎。
泉口嘩嘩的淌著水。從南面不老河刮來的風潮哄哄,腥不啦及的,身上的汗幹了不少。
,!
他吭哧著蹲下去,捧起冰涼的水快意的抹了把臉。好痛快!咦?遠處有個白生生的亮點。他眯著眼睛又看了看。泉水從皇姑墓邊流過。小溪邊是高高的水紅棵,矮的是碧綠的薄荷。
皇姑墓有千萬個謎一樣的傳說。每個傳說都很誘人。村東老李家的老太太,春耕時就在大霧裡借過牛、拓車,步犁。
身高體壯的佟清禮是個賊大膽,沒有不敢拿的錢,不敢辦的事。既然發現了白光,嘿,也許是皇姑墓裡又出了什麼寶。他一溜小跑的撲了過去。
奶奶的,什麼也沒有。
佟清禮瞪著他那雙本來雙眼疊皮,如今佈滿血絲的牛蛋眼,四周霎了一圈。眼前的槐樹林邊,只有一堆頭年的秫秸攢,葉黃枯焦的玉蜀黍棵的屍體。
重重的呸了一口,他叉開雙腿,解開腰帶暢快淋漓的尿了一泡。
尿才沾地,秫秸攢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什麼東西?他褲子也沒顧得上提,就重重的一腳踢去。
老天爺呀,裡邊竟然竄出一個白屁股的女人像驚槍的兔子似的,渾身直打哆嗦。滿頭亮亮的黑髮,兩條長長的辮子,兩個卡子,別住額前的頭髮,頎長的脖子乃至耳朵尖都紅的透明。
按理說男人見女人解溲應遠遠地避開。可佟清禮是什麼人?百十里地內跺跺腳地皮都亂顫的人?他乾脆連抓褲子的那隻手也騰了出來,沒費勁就將女人提拉到厚厚的枯葉上,按倒在上面。
我的個親孃唉?怎麼是秀芝?
驚恐的瓜子臉的蒼白些許紅暈,睫毛如落水的小鳥翅撲撒著驚慌的水珠,分外的刺激人。
這是佟清禮想了多少天的秀芝,嫩水蔥似的秀芝,嫩黃瓜似的秀芝。
二月的韭,謝花的藕,十八的閨女,黃瓜妞。嫩呀,一掐就出水。要插在牛糞上的鮮花美女唉。
慾火騰的燒酥了他的身子,儘管女人斤半鯉魚樣在他懷裡直打撲騰,他還是將她鎖牢在懷裡,然後重重的壓了下去。
事後佟清禮對人說,誰叫她撅著個大白腚在那。呂洞賓見了也得動心,他不是也三戲白牡丹嗎?嘿嘿,比上窯子過癮,她越掙歪越提性。迷人,真迷人。他嚥下口水。
秀芝多年後,那時她的臉已如干絲瓜瓤子,已失去紅的功能。和熟悉的老嫲嫲們說起這事:我不該嘴饞去採薄荷,更不該在皇姑墓邊尿,皇姑有靈呵,可那陣子偏偏尿急…巧了,碰上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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