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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今整個兩河道暗線悉由玉四當家主持”,說到這位四當家時,張老七臉上明顯露出絲絲讚許地神色,顯然對自己這位頂頭上司的能力甚為服氣,“四當家昨天由相州動身來此,屬下剛又派人出城去迎過,料來也該快到了”。
說話間功夫,唐離已是兩盞茶盡,張老七也起身道:“上面沒有提前傳信,屬下不知少爺突然駕臨雲州,提前沒什麼準備,說不得要委屈委屈少爺了,現在就請少爺前往精舍暫住”。
聽張老七話語中的意思,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這幾天的
與唐九對視一眼後,唐離也沒多說,隨著向後院精舍
象四通這樣的大貨棧,後院中一般都備有客舍,以備招待來往的尊貴客人,至於只有一等一大豪客才能入住的精舍,其間的佈置更是華麗,實在算不得怠慢。
檢查了防衛,殷勤安頓好唐離後,張老七便欲起身告辭,去辦理贖買唐九等十四個民夫之事,只是他剛走到門口,卻被唐離出言叫住。
緩緩自袖中掏出那枚黑底紅字地令牌,唐離注目張老七低聲問道:“此令你可認識?”。
“這是薛嵩的黑麵令”,畢竟是暗線中人。張老七一句多餘的都沒多問,“與中軍調兵大令不同,這種令牌一般是授予身邊親信傳遞重要訊息之用,有這面令牌可任意暢通相衛四州不受盤查,且能徵調或者調換沿途坐騎戰馬,簡而言之。這是一面通行令牌”。
“知道了,你去吧!”,接回令牌,唐離坐於胡凳上後,一時陷入了沉思。
見狀,張老七躬身一禮後悄無聲息的轉身去了,良久良久,伴隨著一聲悠長的嘆息。唐離反腕將那枚令箭又收回了袖中。
自當夜以來,這連著十餘日唐離難得有精神放鬆的時候,洗浴過後。斜靠在榻上不知想著什麼的他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當唐離睜開眼時,天邊已是暮色沉沉,而室內銅侍女燈架上的四支紅燭也已點燃。
輕微地水聲傳來,等唐離在榻上靠著抱枕坐起身時,一個熱騰騰的手巾已經遞到了他面前,而榻邊地長几上,淨口的青鹽,雪白的緞服及一盞嫋嫋水霧的清茗也早已備好,甚至連準備下地梳子。都是唐離最為偏愛的牛角梳,這所有的一切都使唐離有如回府中的感覺。
“寶珠,你不是在江南絲坊督工,怎麼到了這裡?”,伸手接過手巾拭著臉,唐離看著身前的女子詫異問道。
自己的問話沒有回應,唐離的手漸漸慢了下來,凝神看了榻前站著的女子。他幾乎是一字一頓道:“你是玉珠?”。
這一問,頓時讓雙眼一直停留在唐離身上地女子紅了眼圈兒,“奴婢玉珠見過少爺,身為兩河道暗線首領,此次少爺蒙難,奴婢未能及時找到少爺,還請少爺一併責罰!”。
“是四娘?”,這話問出口,唐離才覺出多餘來,當日玉珠在長安狀元府第書房中引刀自戮。適逢四娘來訪將之帶走,現在她居然又成了兩河暗線首領,這一切只能是四娘居中行事的結果,當日玉珠引刀,血流一地,匆忙之間唐離還以為她死了,心中未嘗沒有歉疚,此時見她居然又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出現,原本因林霞之事而心情複雜地唐離那兒還會計較過去,
“多謝少爺關心,奴婢的傷早就好了!”,站起身來的玉珠接過手巾後,便一如以前的許多個日子一樣,服侍著唐離穿衣起身,結布紐兒,系玉帶,梳理頭髮,她的動作一如過去般流暢,只不知為何,做著這些熟練的動作時,如今統率著兩河道暗線數百好漢的玉珠於不覺間雙眼中騰起了一層薄薄的輕霧。
因是站在身後,玉珠地舉動唐離並沒有看見,不過她的出現倒讓唐離的心情好了不少,“玉四當家就是你吧?這兩年做的不錯,對了,張老七那邊的訊息也是你封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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