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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說你要搞國民投票？&rdo;

&ldo;關於這件事，我還想請閣下幫一個忙。&rdo;

牛島神情冷峻。&ldo;我就要死了。什麼都幫不到你。&rdo;

&ldo;不，這個忙您一定要幫。這關係到日本共和國的未來。&rdo;

牛島諒一的眼中燃起了一束火苗，雖然微弱，但讓人感覺他又成了當年那頭&ldo;瘋牛&rdo;。

&ldo;說說看，你想讓我幹什麼？&rdo;

遊佐說：&ldo;這件事，只有現在的閣下才能做到。&rdo;

牛島諒一的臉上彷彿浮現出一絲微笑。&ldo;你真是個魔鬼。&rdo;聲音雖然微弱，但感覺卻很開心。

遊佐也報以微笑。&ldo;這麼多年了，閣下還是第一次表揚我呢。&rdo;

5

晚上七點五十分。

在四座照明塔的照射下，r廣場亮如白晝。來的人遠遠超出預期，會場幾乎都被聽眾吞沒了。

銀色紀念碑前，為這次活動特別搭建的舞臺沐浴在格外強烈的光線中。將整個舞臺都包起來的半穹頂型屋頂與背景幕布融為一體，背景幕布上高掛著三日旗。舞臺中央，是一個寬大但不高的講臺。講檯面向廣場的一側安裝了用透明且不反光的材料的製成的防彈牆，乍看上去根本發現不了。舞臺與聽眾之間隔著一條寬二十米左右的無人帶。在那裡負責警戒的，是百夫長特種部隊。為了不刺激觀眾，他們沒有攜帶顯眼的武器，而是雙手背在身後，直立不動。普通市民只能進入無人帶的東側，廣場的西半部是禁止進入的。饒是如此，聽眾也達到了數萬人。

&ldo;傳說中的演講又將再現啊。&rdo;站在一旁的由基美說。

&ldo;你當年來廣場聽過？&rdo;仁科健問。

由基美搖頭道：&ldo;只是看過實況直播。&rdo;

牛島總統即將舉行特別演講的訊息只發布了三天，就已經聚集了如此多的聽眾。與其說是牛島總統人氣爆棚，還不如說是大家看熱鬧的心理作祟，想最後一次見見瀕死的最高掌權者。只要看看周圍人的臉，就會發現這一事實。不過，會場上卻沒有郊遊似的輕鬆氣氛，反而燥熱不安，甚至還能嗅出一絲病態的味道。

&ldo;你同遊佐首相聊了些什麼？&rdo;

阿健四個小時前才去首相官邸同遊佐首相見了面，但他們只交談了不到十五分鐘。

&ldo;只是扯了扯閒話。&rdo;

&ldo;怎麼可能？首相專程叫你過去的。&rdo;

十五分鐘的會面中，自始至終都是首相在提問，阿健在回答，但談話的內容阿健已經差不多忘光了。對方畢竟是日本共和國首相，自己當然會很緊張。

&ldo;傳說遊佐首相陰險而冷酷，這是真的嗎？&rdo;

&ldo;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他是一個特別純粹而熱情的人。&rdo;

阿健腦子裡只剩下這樣的印象。但同時他卻覺得遊佐有那麼一點點瘋狂，也許，不瘋狂的人是無法肩負這個國家的重責大任的。自己到底有沒有這種&ldo;瘋氣&rdo;呢？

會場突然騷動起來，爆發出如同巨人呻吟般的低沉歡呼。

特別設定的舞臺上，牛島總統出現在演講臺背後，不知他是何時、用什麼方式登場的。

他是坐著的，多半是坐在自動輪椅上的吧。

&ldo;哎喲……&rdo;由基美驚恐地捂住了嘴。

周圍的人們也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