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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不打仗還叫什麼部隊！&rdo;

陳旅長的心劇烈地動了一下，再沒有問什麼。他一邊朝灶火臺跟前走，一邊說：&ldo;你看，三十六師多積極，現在進到米脂城以北三十里的鎮川堡了。&rdo;他從灶火臺上端起一個碗，走到周大勇跟前。

嘿！三個熟土豆，周大勇像看見酸杏子一樣，幾天來第一次感覺到口裡有了唾沫。

陳旅長指著土豆，說：&ldo;來！你三口就會把三個土豆吞下去的，不過要慢慢嚼。你幾口吞下去，連它的味道也嘗不出來，那多可惜！&rdo;

旅長遞過土豆來，周大勇往起一站，伸手去接。因為起來得太猛，眼前突然一團黑，還啪啪地爆火星子。他連忙用手扶著牆，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當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陳旅長臉色非常嚴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周大勇望著牆壁盤算：首長們大約在地圖邊站了多半夜了，興許米麵屑也沒沾口。這三個土豆準是陳旅長、楊政委和參謀長的口糧。

陳旅長說：&ldo;吃吧！多妙啊，三個土豆！&rdo;

周大勇心虛口松地說：&ldo;我不餓！&rdo;

陳旅長大聲喊：&ldo;什麼？真是要不得！&rdo;

周大勇連忙抓過三個土豆，再沒敢說二話。旅長的眼睛多尖啊，誰還能瞞哄了他！

周大勇拿起一個土豆剛咬了一口，幾個戰士的影子閃在他眼前：他們就是那昨天說&ldo;連長，餓啊，走不動了！&rdo;的人。周大勇當時對他們說：&ldo;走啊，同志們，我知道你們，你們走得動！&rdo;

周大勇乏的像攤泥。他把土豆拿在手裡，就頭低在胸前睡著了。

陳旅長背著手，站在周大勇跟前。他那炯炯的眼光，長久的停留在周大勇臉上。他像是在周大勇身上發現了某種事物，某種深深地動人的事物。他甚至於驚奇自己以前不曾體會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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