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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剛一出口,其餘人便齊刷刷的看向他,隨即被「頭兒」兜頭踹了一腳:「上面有令,只叫跟著他,你想違抗命令?」
那人一聽上面,便緊張起來,搖頭道:「不是的,屬下不敢。」
他話音未落,就見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頂上那幾人便悄悄伸長了腦袋,夜色原本很沉,但侯府們口點了許多燈籠,他們在暗處看著下方便更明亮一些。
修竹將馬車的韁繩拴在侯府門口的樹上,然後又回到馬車邊,替裴熠掀開了車簾,裴熠俯身下馬車,修竹伸手搭了一把,下車時裴熠差點栽下。
「我就說病糊塗了吧。」那人見裴熠踉蹌的樣子,急著說:「走路都走不穩,肯定是病的不輕。」
領頭的不予理會他,「沒有打草驚蛇便完成了任務。」他說:「回去復命。」
作者有話說:
國慶節快樂,還在追文的小可愛們,有多餘的海星望不吝投餵。
第43章 劫難(三)
侯府的前院栽著一顆紅楓,是裴熠尚未出生的時候裴小舞親手栽種的,這種樹是南方的種子,在謁都也生長的極好,裴熠進門前在門口駐足抬首望了一眼,楓葉被秋風掃的落了幾片,周圍一片漆黑,唯獨院中燈火通明,他抬手接了一片紅楓,似火一般的鮮艷,即使在黑暗裡也格外奪目。
裴熠抽回手,低聲說:「他們走了。」
修竹木訥的點點頭,站在原地沒有抬腳,也沒有開口,裴熠轉過身問他:「你還有事?」
修竹面露難色,他猶豫半晌卻不言語。
「不要叫人發現了身份。」裴熠的視線掃過他,不鹹不淡的叮囑了一句便扔了紅楓,推門而入。
片刻後,侯府的管家出門牽馬,門口已經沒了人影。
修竹從侯府折返,去了一趟玉樓,亥時已過,大祁每至秋冬便會開宵禁,此時街上樓裡便都已消停,白日的勝景已經不復,夜晚便顯得詭譎。
玉樓的大門緊閉,蕭瓊安今夜宿在玉樓,此刻尚未入眠,在燈下翻著琴譜,聽到風聲頭也沒抬就開口:「定安侯府的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翻窗麼?」
修竹靠在窗邊,帶著滿身風霜,卻面容溫善,看著蕭瓊安的側影微笑。
秋夜寒涼,桌上的熱茶在炭火上溫著,呼呼的冒著熱氣。修竹見他穿的厚,膝上又披著厚蓋毯,便隨手將窗戶關上,「蕭公子的女使都這般粗心大意,不關門窗的麼?」
他輕車熟路的坐到蕭瓊安對面,桌上放著兩個茶杯,蕭瓊安手邊的那杯他已經和過,裡頭還有半杯茶,另一個則是空的。
「等你啊。」蕭瓊安終於合上書肯抬頭看他,見到他下頜的傷口,不知為何,面上的不悅一閃而過。
修竹不以為然,他挑眉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蕭瓊安倒了杯茶水遞給他:「想知道就知道了。」
修竹發現蕭瓊安在某些時候說話賀霍閒非常相似,他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他給人的那種神秘莫測的孤獨感。
「我要是不來,你不是白等了?」修竹握著茶杯,他來時匆忙,外頭起了寒,熱茶在手裡傳遞著舒適的溫度。
蕭瓊安將溫茶的炭火推道對麵人的手邊,說:「不來便不來,不過是再多看會兒它。」他指著桌上的琴譜笑說:「又能如何。」
修竹微微一愣,隨即一笑。
「琴尚未修復,可能需要稍等一段時日。」蕭瓊安垂眸飲了一杯熱茶,略有遲疑的說:「你不妨再等等。」
「所以」修竹疑惑起來,蕭瓊安居然以為他是來取琴的?
「咳,無妨,我過段時間再來取。」修竹抿緊唇線,目光在屋裡漫無目的的晃起來。
屋裡一時陷入沉默,靜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