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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白不由得心蕩意牽,緊握著方淮的手,脫口而出道:&ldo;方師弟,你不知道我的心意……&rdo;目光停在方淮線條精緻的嘴唇上,再也忍不住,附身上去。
那頭方淮還有些理不清頭緒,忽然感覺面前一暗,一股熱氣吹在臉上,不由後退一步。
丁白心中生出一股急躁的情緒來,伸手便要去攬青年的腰,然而還沒碰上對方的衣角,忽然察覺到身後不大對勁,他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士,心中警鈴一作,急忙往旁邊一躲。
然而隨之而來的銳利的劍氣,仍是劃破了他的臉。
丁白摸了摸臉上滲出來的鮮血,轉過身去,方淮也察覺到這人的存在,驚訝道:&ldo;阿瀟?&rdo;
餘瀟就站在數丈外,青年身形高大,卻絲毫沒有年輕弟子的朝氣,陰冷得像是崑崙山那些終年不見陽光的角落,只是靜靜站在那裡,那張橫亙著疤痕的臉便使人心生畏忌。
方淮往前踏了兩步,感覺到腳步有點發飄,便知道是那酒的後勁上來了。
他此時其實已經有些醉意了,臉上熱氣蒸騰,連帶著丁白說的話和方才異樣的動作都給忽略過去了,向餘瀟走去道:&ldo;阿瀟,你不是回玄圃去了嗎?&rdo;
餘瀟上前攬過他的肩膀往身邊一帶道:&ldo;我怕師兄你喝醉了酒,在丁師兄面前失禮,所以又折回來了。&rdo;
方淮笑了笑道:&ldo;你來得正好,我可真有些醉了。&rdo;
餘瀟伸手,手背在他發燙的臉上貼了貼,另一隻握著他肩膀的手更緊了。
他抬頭對上丁白的目光,兩人對視,餘瀟感到身體裡一股陰鬱的血液流過,要不是方淮還在這裡,他多半會殺了這人。
方淮按了按太陽穴,擔心自己真的發起酒瘋來,便道:&ldo;阿瀟,我們回去吧。&rdo;轉身向丁白作揖道:&ldo;丁師兄,恕在下和餘師弟先告辭了,禮物小弟實在不敢受,請師兄見諒。&rdo;
丁白待要說些什麼,餘瀟的目光便停在他臉上,他不由往後退了半步,勉強笑道:&ldo;也……也罷,方師弟回去好生歇息吧。&rdo;
等餘瀟半扶著方淮離開小院後,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旁邊小僮連忙回屋去拿愈傷的藥,丁白慢慢握緊了拳頭:方才那道劍氣,真的只是一個金丹期以下的弟子的修為嗎?
方淮和餘瀟共乘一隻白鶴回了玄圃,因為餘瀟為免驚動他,沒有動用靈力,所以他對方才兩人交鋒毫無所覺。
服侍方淮的小僮和白虎一起迎出來道:&ldo;公子!公子這是……喝醉了?&rdo;
餘瀟把方淮扶進屋裡,吩咐小僮道:&ldo;去打水了。&rdo;
小僮連忙去了,大白因為懼怕餘瀟,眼巴巴地在屋門口趴下了。
方淮躺在床上,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嘆道:&ldo;果然就一口酒都不該喝……&rdo;
小僮端了水來,餘瀟親自拿手帕浸了水,替方淮淨了臉,把手巾扔回銅盆內,頭也不回道:&ldo;你出去吧,不必進來服侍了。&rdo;
小僮領命端著水盆離開了屋子,餘瀟幫方淮把腦後的枕頭調整一下,讓他睡得舒適一些,回頭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白虎,手一揮,房門便嚴嚴實實地合上,把白虎隔絕在門外。
方淮雖然酒量差,但酒品還好,揉了會額頭,就暈沉沉地睡著了,嘴唇微張著,呼吸均勻綿長。
餘瀟的拇指,像一個人撫摸自己心愛的物件一樣,摩挲著方淮的眉眼,鬢角,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