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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你好，雲溪就坐直了，說：&ldo;先生，我是雲溪。&rdo;

&ldo;嗯。&rdo;傅聞遠說：&ldo;有事嗎?&rdo;

雲溪的臉紅的不成樣子，努力放平音調說：&ldo;您今天能回家嗎?之前跟您說過的，我……我今天過生日，阿姨做了好多菜。&rdo;

傅聞遠頓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

他帶著些抱歉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有些低，混雜著電波里特有的一點點磁性，剮蹭著雲溪的耳道：&ldo;我還有事，今晚回不去。待會兒叫人送個蛋糕回家，你跟阿姨一塊吃。&rdo;

最後他說：&ldo;生日快樂，雲溪。&rdo;

雲溪懷裡抱著一個軟枕，從聽見傅聞遠說&ldo;回不去&rdo;時就把臉埋了進去。心裡難過的要命，卻還是很乖地回了句：&ldo;謝謝先生，再見，您早點休息。&rdo;

阿姨端著最後一盤菜出來，是個清炒蝦仁，滿桌菜的香氣飄到了客廳。

她在圍裙上擦擦手，走到雲溪身邊又問：&ldo;打通了嗎?我下午打了兩個，都沒人接。&rdo;

雲溪垂頭點了兩下，小聲說：&ldo;打通了，先生說在忙，回不來。&rdo;

第十五章

十二月份下半個月，傅聞遠都沒再回過家。雲溪想他，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先生是太忙了，才沒空回來。

可等元旦放假，阿姨跟大院的楊阿姨打電話，問起晚飯，才知道傅聞遠也在那邊。

雲溪聽得心酸，又不好露出來，關掉電視自己上了樓。傅聞遠並沒有那麼忙，他只是要回家，有雲溪的地方，並不算是他的家。

阿姨晚上要回家，江越凌三歲的兒子有些發燒，她得回去看看。原本跟雲溪說好了帶他一起，臨走前雲溪卻不肯了，說要在家寫作業。

&ldo;去了你叔叔家也能寫，那兒沒咱們家大，但給你找個房間寫作業還是有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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