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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統領,我得回炻州。”
“炻州?你不是矽州的副將嗎?這一南一西相去幾千裡,你倒是會找藉口啊!”容越一手扣住馬嚼,一手叉腰質問,怒氣衝衝,一副不好好解釋就要打人的樣子。
遲衡哭笑不得,只得把來龍去脈與容越一說。
跟說書一樣,容越聽得一愣一愣的,將信將疑:“所以,你要回什麼朗將那邊去?不管罡明城了?辛辛苦苦跑這麼幾千裡,就為了替元州解圍?”
什麼叫就?解圍比什麼事都重要。
容越也不拽著遲衡,拖著青龍戟坐在圓石凳上,悶悶不樂。看他變得這麼沮喪,遲衡丈二摸不著頭腦,雖說自己釣魚很厲害,但也不至於這麼難捨難分吧?遂推了他一把,調笑說:“今天陪你釣最後一次魚,教你點訣竅,保管以後桶滿筐滿。”
容越拿青龍戟戳著地面:“誰要學釣魚。”
遲衡樂了。
“算了,你既然急著回,我也不強留,吃完飯就送你出去。”容越一狠勁給地上戳出一個窟窿,“師父昨晚還跟我說,你和我們的氣象不同。我們紫星臺是修性的地兒,你命中煞氣很重,清濁不容,相沖著呢。”
煞氣?遲衡一滯,問容越怎麼叫煞氣重。
容越卻滿不在乎:“沒關係,有煞氣是好事,一帆風順成不了最大的事。”
遲衡更困惑了。
容越偏偏說不清楚。就在糾結不清之時,不知何時到來的莊期說:“至富至貴者,都命中帶煞,你無需多慮。‘煞星逢貴,能伏諸煞,’所以只是坎坷一些而已,並不是常人所理解的大凶。”
雖不明,遲衡放下心來。
莊期一身仙氣襲襲,如羽化成仙一樣。遲衡覺得自己一身血腥味,“清濁不容”,特意離他遠一點。容越則生性灑脫,很快就不計較了,問遲衡軍營裡都有些什麼趣事,遲衡就將元州一戰與他細細地說了。
容越面露傾羨:“打戰聽上去也挺有意思的,是吧?”
“也很殘冷。”
“你說我在你們軍中能排第幾?”
“軍中不只以武藝來排行,你沒有打過戰,不好說。”
三人正說話間,就聽見急切的馬蹄聲陣陣傳來,聽聲音至少十來匹馬,還有盔甲相撞的聲音。遲衡最先察覺,驚問容越:“這附近有跑馬場?”
莊期沉吟:“恐怕是來祈福的。”
紫星閣與這邊是一牆之隔。自古是吉祥之地,常有人來上香祈福。時間久了,不單平民來,連有些將領也會來祈求凱旋而歸,所以莊期不以為怪。
遲衡心裡一緊。
偷偷越牆,果然見一個三十餘歲的將領領著十餘個部下來的,風塵僕僕,那裝束分明是濘州將士的裝束。看來,濘州的反攻來了,不知麻行之準備好了沒,得趕緊回去報信才是。他們能來到紫星臺,卻與紫星臺的地理有關。紫星臺在罡明城以東,算是濘州的領地。
本以為他們祈福完就走,可那群人並沒有離開。
一片喧囂聲中,只聽那將領一聲大吼:“怎麼說話的,老子這一卦怎麼就是凶多吉少了?”
情知不妙,莊期走進閣裡。
容越遲衡趕緊跟過去。
那將領率著兵士將一個年輕道士和一個七八歲的道童圍在中間,吵吵嚷嚷的。道士已經嚇得滿臉發白,道童也驚恐萬分,不知所措,只將道士的長裳緊緊拽住。
莊期將卦象一看,果然是大凶之卦,沉吟道:“土崩,山陷,敗退無餘……”
那將領是個魯莽之人,話沒聽完就滿臉青筋,滿頭硬發炸起,將卦奪過來往地下狠狠一甩:“什麼狗屁卦,你們這一群吃白飯的,盡知道用兇卦來騙香火錢,知道老子是誰?知道老子要打哪裡?!”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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