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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宣佈辭退我的訊息放出後,微博同城關於我的輿論就慢慢降了下來,新聞世界,明日黃花,總會有別的什麼重新吸引大眾的注意,我像是個不再好笑的笑話,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如今看來,除了丟了工作,別的也沒什麼(我說的可真輕巧,那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兒啊),於是我決定回來了。
我朝著他們走過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佯裝的輕鬆自在。
我走到距離她們一段安全距離,秦小朗奔跑著朝我走來,他大聲喊我:「舅舅!」
「你想我了嗎?」我問他,這小子一定是吃胖了,抱上去比往常重了不少。
「我想死你了。」
我捏捏他的臉:「跟誰學的,小嘴跟抹了蜜兒似的。」
我走到吳斐和周離面前:「我說了可以坐輕軌回去的,幹嘛非要跑一趟來接我。」
吳斐笑笑:「可不是我們想來接你的,這你得問問你外甥。」
秦小朗在我懷裡佯裝委屈巴巴的樣子:「我媽媽不給我買冰淇淋,爸爸也不給,乾爸乾媽也不給,外婆奶奶就更不給了。」
「所以你就想讓我買給你吃是不是?」我笑著問他。
秦小朗瘋狂點頭,他以為我會縱容他,但是他忘了現在是冬天,作為一個有原則的人,我和他說:「舅舅可以給你買,但是要等到天氣暖和一點好不好,春天或者夏天。」
「明天和後天不行嗎?」秦小朗明顯有些失落。
「不行,會生病的,你想去醫院打針嗎?」
秦小朗搖搖頭。
我放下秦小朗,把行李放到後備箱,然後和他一塊坐進車子後座。
「餓了嗎?」周離問我。
「還行。」我說。
「我們現在直接去吃飯啦,江渡和大朗哥已經在飯店等著了。」周離說。
我被他們這架勢整笑了,我說:「我是剛出獄嗎?」
「你懂什麼?這叫洗塵。」周離說。
我打趣她說:「不愧是小說登過雜誌的——對了,寫新的小說了嗎?」
「最近在構思,可以先劇透一點兒,我準備寫『飯搭子文學』。」周離側身看向後座的我。
「什麼鬼?」我說。
「就是一群飯搭子互相治癒的故事。」周離解釋道。
「可以可以,我周姐自成一派,到時候出書別忘送我 to 簽,我要珍藏。」我說。
「我出書你不買?」
「嗯……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淺買一本吧。」
「一本?」
「五本。」
「五本?」
「十本……十本總行了吧?」
周離終於得逞,她一笑:「這還差不多。」
正在開車的吳斐這時加入我們兩個,她笑著說:「沒想到我的朋友還有當作家的潛質。」
周離春風得意:「你朋友還有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潛質呢。」
「聽你吹牛。」我無情打破她的美夢。
到了飯店,她們帶著我一路到預定好的包廂。
這家飯店位於青江的古城區,整體風格趨向徽派建築,我們進了包廂,只見秦大朗和江渡正在研究手裡的一隻羽毛球拍,江渡見我來了,笑著說:「來,遊弟,看看哥這新拍子怎麼樣?」
我一眼就看出那隻拍子價格上千,主打一個材料輕,握感也絕佳。
「不錯不錯。」我說。
「什麼時候約一場?」江渡問我。
「我都行啊。」我說。
「行,到時候再說,好好虐你一把。」江渡有些飄了。
「誰虐誰還不一定呢。」我不服輸。
然後我們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