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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種不服從和反抗上級的現象,軟弱的上級往往都是讓步,然而,像絮弗昂這樣意志堅強而性情暴躁的人,卻不信這個邪。但是,下級的不滿情緒幾乎發生兵變,以致使絮弗昂在第四次戰鬥之後,在寫給海軍大臣的急件中這樣寫道:&ldo;我的心幾乎被這種非常普遍的叛逆刺破了。我本該有四次機會能摧毀英國艦隊,我害怕去回憶這些不愉快的事。但是這種恐懼感仍然存在。&rdo;舒瓦瑟爾的改革衝擊了這塊磐石,但是,只有全民族一致行動起來,才能將其搬動,不過就全體船員來說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1767年,他重新對艦隊炮兵進行改組,由1萬名炮手組成的炮隊,在與英國再次作戰之前的10年時間裡,堅持每星期進行一次有組織的訓練。
舒瓦瑟爾對他計劃中的每一組成部分都很重視,在發展法國海軍和陸軍的同時,特別注意與西班牙結為聯盟,並明智地鼓勵和促進西班牙在其波旁家族中最好的國王查理三世領導下,在前進道路上取得成就。雖然法國仍然維持著繼續存在的奧地利聯盟,但是舒瓦瑟爾將其主要希望集中在西班牙身上。他曾一度英明地抓住英國作為法國讎敵的核心國,這種遠見卓識,已被七年戰爭的全過程證明是完全正確的,並且進一步使法國人有所領悟。西班牙是他的最可靠的盟國,並因其擁有得力的政府,也是他的最強大的盟國。這兩個國家靠得很近,加之他們港口的相對位置,使海軍處於極其有利的態勢。這種聯盟由於受正確的政策、家族關係和對英國海上力量的畏懼的支配,以及由於西班牙最近所遭受的和繼續存住的傷害,必然使其繼續仇恨英國,使法國對聯盟更加放心。直布羅陀、梅諾卡島和佛羅裡達仍然掌握在英國人手裡,在消除這種恥辱之前,西班牙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也許會很容易相信,像法國一些歷史學家所斷言的,英國極為不安地注視著法國海軍的發展,並且會對它及時地制止住了法國海軍的發展感到由衷的高興,但是,值得懷疑的是,英國是否已經願意為這種目的發動一場戰爭。《巴黎和約》之後的那些年間,一連串任期短暫的英國內閣把精力主要集中在國內政策和不十分重要的黨派和解的問題上,使英國的對外政策截然不同於皮特所奉行的強硬的、傲慢的,但是是一直向前的政策。國內動亂易於引起大戰,而首要的是與北美洲殖民地的矛盾,它始自於1765年的著名的《印花稅法》,加之其它一些原因綜合在一起束縛了英國的手腳。在舒瓦瑟爾內閣期間,至少有兩次機會,可以使一個堅定的、準備充足的而不是太審慎的政府,會輕而易舉地將其變成爆發戰爭的原因;尤其是這兩次都牽扯到英國比其它國家更為密切關注的目標‐‐海權。第一次機會出現在1764年,由於熱那亞人對他們不能有效地控制科西嘉感到不滿,再次要求法國重新佔領它於1756年曾派兵守衛的一些港口。科西嘉人也向法國派出一名使節,目的是請求它承認該島的獨立,給予的報酬相當於從前他們給予熱那亞的。熱那亞深感自己已無力奪回這個島子,便從實際出發,最後決定割讓它。過去熱那亞共和國同意法國國王對科西嘉的所有地方和港口行使主權,作為它欠法國國王債務的抵押,而現在的割讓實現了過去的許諾。這種割讓以安全為藉口,目的是在奧地利和英國心目中掩飾法國的擴張,這使人回想起9年前賽普勒斯,有條件地秘密交給了英國‐‐類似於科西嘉的割讓具有決定性和深遠的影響。英國當時不斷地告誡並憤怒地議論此事,儘管伯克說,&ldo;科西嘉作為法國的一個省對我們來說是很可怕的。&rdo;但是卻發現僅僅只有下院的一名議員,即有經驗的海軍將軍查爾斯&iddot;桑德斯爵士說,&ldo;寧可與法國作戰,也要比同意它佔領科西嘉好得多。&rdo; [ 原作者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