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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補回來,前面的難過總不能消除。
綜合考量後,他選擇將決定權交給時歸。
等日後到幾家蒙學看過,時歸想去哪裡,那就去哪裡。
時歸連連點頭:“都聽阿爹的。”
兩人約定好後,便將蒙學一事暫且放在一邊。
時序想起剛剛談及的舊事,面容多了幾分哀色。
他的掌心習慣性在時歸背後摩挲著,思慮良久:“阿歸……”
時歸望過來,眼巴巴瞅著他。
時序道:“我想,你娘孤零零躺在山上,不如我們去接她回家吧。”
提起逝去的孃親,時歸的眼淚又不受控制了,不過低頭抬頭間,竟又是哭成個淚人,眼淚無聲往下嘀嗒著,直叫人心口一揪一揪的。
時歸抽噎不止,腦袋卻是一點一點個不停:“要、要的,要接孃親回家,孃親一定很冷很孤單……嗚我好想孃親啊——”
那個她並沒有真正相處過、只在夢裡寥寥看過幾年的女人,偏莫名能牽動她的心神,這還不等真正見到對方墳墓,只淺淺聽了一耳朵,她就難過得不行。
“阿爹,我們什麼時候去?能不能、能不能現在就走……孃親定是等不及了,我已經跟孃親分開好久,孃親好想我的。”
“我想叫孃親看看,我找到阿爹了,阿爹也回來了……”
時歸斷斷續續說著,若非被時序撐著半邊身子,她怕不是能哭暈過去。
任何時候,時序都有無數語言和方法哄女兒不哭,唯在此刻,他只覺所有言語都無比蒼白,畢竟——
連他自己都眼睛酸脹,喉嚨堵塞,如何能讓一個失去孃親的孩子控制住情緒?
最後他只能重重點頭:“好,都聽阿歸的,我們馬上就回去,很快。”
臨近年關,正是事務繁多的時候。
無論是宮中宴饗的操持,還是皇帝身邊公務的處理,又或者只是司禮監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少不了時序這個掌印的坐鎮。
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突然遠行。
更叫人難以想象的是,在這萬事皆忙之際,皇帝竟真的答應了時序的請假。
直到時序帶著女兒離開日後,京中才漸漸掀起一陣流言——
聽說,司禮監掌印是帶著一個女童走的。
還聽說,那女童管掌印叫阿爹。
“……”真是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很少有人會往時序的親閨女上面想,私底下絮叨半天,也只當這是他認下的乾女兒。
有與時序關係不好的朝臣,想從他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兒身上下手,若能從中查出什麼紕漏,給他找點麻煩也是好的。
卻不想一群人跟無頭蒼蠅似的查了一圈,完全沒談聽出那“乾女兒”的來歷,他們既不知小姑娘的長相,也不知小姑娘的名姓,後面再一問,連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小道訊息都不知是從哪流出來的。
京中種種,時序全部清楚,便是那所謂小道訊息,其實也是他吩咐散佈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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