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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每天都要讀書呢。”
山氏還是有些猶豫,“讓我再想想吧。”
“是。”
這都是小事。
春華出屋的時候,心裡卻暗暗在琢磨:一對夫婦大半輩子生不出個兒子,好不容易中年得個女兒到外婆家做客,誒,這故事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一個激靈,林黛玉啊!
越想越覺得像,她父母可不是好多年沒孩子,而她也是出生頭一次見外婆。
更讓她害怕的是,貌似林妹妹見外婆她也差不多這個年齡喲!
還真是讓她多心了,到古代這麼多年,她就不用工作賺錢養家餬口,連現代小孩都要擔心入學考試,她如今過的日子,可不是閒著了。
人一閒果然就想得多了。
離家前幾天,山氏一邊安排著給孩子打包行李,又一邊偷笑,她家女兒也不知怎麼像跟屁蟲一樣黏著她形影不離。
問她是有什麼心事,也不答,山氏自動腦補了一番幼女會有的“媽媽不要我了,媽媽不喜歡我了,媽媽要把我扔給別人”的心理,於是開始苦口婆心解釋,其實你娘我只是因為有了身孕家裡孩子照顧不過來,你現在也是七歲了要漸漸走出去社交,我這段時間帶不了你如何如何……
春華想哭,娘,我真的不是擔心這個。
我真的不會落入苦逼林妹妹的地步吧?
這年五月,春華和其弟張紀兩個被打包進馬車,送到懷縣山家去了。
天子與驢(一) …
…
…
懷縣距溫縣不遠,便是若此姐弟倆也是起了個大早。
一行人還要帶著給山家的禮物,姐弟倆的奴婢也各只帶了兩個,世道不好,怕沿路被搶,更要多添上人手。
前車之鑑就是曹嵩,亂世之中逃脫性命,還要帶上數百家人奴婢,拉寶物的車可以排成長龍,如此不被覬覦上才怪。
春華姑娘最近的《紅樓》危機感仍是未消減。
旅途無聊,聽著車輪碾過,頭腦中忽然想起了的詞句“車轔轔,馬蕭蕭”,哎,後面句該是什麼?
“二月春風似剪刀”?
車轔轔,馬蕭蕭,二月春風似剪刀。
……那還真是賈府組織去春遊了。
拿著卷書攤著看,卻多是在看沿途風景,然而沿路卻都是相似的景緻,竟有了點瞌睡的意味。
張紀的乳母阿鄭因看得自家的小少爺也同是無精打采,便說了個前些年的事來解悶。
“姑娘,二爺,可知道如今為何多是騾驢拉車?”
張紀才幾歲自然是沒常識的,這車裡也就只有春華回答,“外面可在打仗,馬匹,大概是首供那些當兵的吧?”
“正是了。”阿鄭也故意賣個關子,“那姑娘可還知道這驢子可曾賣得比馬更貴。”
“怎麼可能。”春華失笑。
阿鄭搖搖頭,開始說起靈帝中平年間的事。
“那時候,舊都內宮天子買驢,於是洛陽一帶個頭小但毛長得漂亮、照料得好的驢子,價錢就比馬還貴些。”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春華大覺不可思議。
張紀聽得無聊,車路顛簸,一個震動就七歪八倒在了車廂上,乳母阿鄭看得心慌,趕忙把他抱過來,免得他撞上。
小孩是一點兒都不瞭解這世上該是馬貴還是驢賤,笑著吐了兩個泡泡,手要吃進嘴裡,又被乳母給奪了下來。
阿鄭有些狼狽,卻看著姑娘興致還好,只好又說了下去,“聽說天子在內宮讓宮人們打扮成商販喝賣,自己則扮作載客的馬伕,內庭不夠寬裕策馬,因此便用了驢。”
“這怎麼行!”春華驚呼起來。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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