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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餘光瞟到不妄神還坐在旁邊。

那又怎麼樣呢？

他抬手摟住了夜斗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妄神：你們兩個想幹嘛？！請立即停止！

今天也是短小君qaq

第36章 消失

&ldo;你讓我很意外。&rdo;

夏目從地上坐了起來， 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他微微驚訝了一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妄神的髮絲竟變成了銀白色。

他還是少年模樣，但白髮掩映下的眼神已經異常蒼老。

不妄繼續道：&ldo;我原本以為你在看到那樣的夜鬥神之後會心生忌憚背棄他的。&rdo;

夏目問：&ldo;如果我選擇了拋棄夜鬥，不再信任他， 那我就將永遠陷在這個夢境裡了嗎？&rdo;

&ldo;無論是信任還是背叛， 只要你做出了決定， 夢境就會崩塌，&rdo;不妄神說， &ldo;感謝你，做出了讓我驚喜的決定。&rdo;

&ldo;感謝我？&rdo;夏目看著他。

&ldo;感激你讓我又重新燃起了對人類的希望，雖然已經晚了， 但我很開心。如果再有一次機會， 我相信自己也能找到願意永生信仰我的信徒，畢竟連夜鬥神這樣的神明都能……&rdo;

&ldo;喂！&rdo;夜鬥打斷他， &ldo;遺言還得打擊我一下？&rdo;

不妄神笑了笑，站了起來，他看著夏目道：&ldo;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讓你數次捲入夢境， 作為補償， 我將餘下的生命給了你。&rdo;

夏目睜大了眼睛。

不妄神語氣輕鬆， 說著把剩下的生命給他，就好像只是給了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東西一樣。

&ldo;我不要。&rdo;夏目毫不猶豫地拒絕。

&ldo;我已經給你了。&rdo;

夏目想起了夢境坍塌意識陷入混沌之時不斷湧入自己身體的溫和力量，綿長而富有生機。

他愣住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ldo;你怎麼能……&rdo;

明明上一刻他還將不妄神當成敵人，但這一刻他卻在無意識裡接受了那麼珍貴的饋贈。

不妄轉身拂了下袖子，結界散開，夏目看見了站在神社外面滿臉焦急的雪音。

天已經亮了，沒有陽光的陰天，樹林裡傳來幾聲鳥雀的啁啾。

不妄看著夜鬥道：&ldo;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夜鬥神。&rdo;

夜鬥深深看他一眼，點了點頭，沉聲喊了一句：&ldo;雪器！&rdo;

狹長的無鞘太刀握於掌心，夏目覺得比起夢裡看到的那個白衣少女，還是雪音更讓他覺得舒服。

夏目還記得陷入夢境前夜鬥和不妄神的約定，他倆還有一戰。

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出阻止的話，可心裡彷彿已經預見了什麼。

長刀刺穿心臟的時候，隱藏在森林裡的無數彼岸之妖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叫囂，叫聲很快沉寂下來，猶如海潮退盡。

夏目站在神社裡抿了抿唇，心頭湧上了難言的酸楚。

夜鬥收回了神器，喚迴雪音。

不妄神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穩住了身體。

夏目看見灰黑色的恙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臉頰。

&ldo;多謝你，讓我在徹底墮落之前得以儲存這僅剩的，神明的尊嚴。&rdo;

不妄神聲音低啞，緩慢地回過身凝望著屬於他的古老神社。

他的瞳孔不再是暗紅，而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