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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金吾衛右街衙的書房門被甩開,只見師爺抱著一疊紙立於門檻處,一張俊美的臉黑如鍋碳,目光鋒利的簡直要飛出兩支冰錐子戳死朔石斛。
一看自家夫人這模樣朔石斛就知道壞事了,他一格一格轉過身去,低頭一看頓時汗如雨下。那碎了一地的——
不正是他家夫人昨日才送他的玉管雲峰麼!
「好你個曲星湶——!」朔石斛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還未來得及指向曲荃,便見到師爺站在了他身前。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菡宵,我錯了。」
菡宵將懷裡那疊寫滿了字的紙張重重放到朔石斛面前,表面上公事公辦實則暗流洶湧,「阿茅開口了,內容全在上面,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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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郡太守府
「誒,這麼快便回來了?」
在自家妻子房裡蹭夜的危嶽雁見凌秋泛推門進來立馬蹭上去,借著屏風裡頭透出的微弱燭光發現自家妻子一臉倦容。「怎麼了?爹還是不查嗎?」
凌秋泛無力點點頭,心裡更是難捱,父親向來沒有瞞過她什麼,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就算她不問父親也會找機會告訴她。可是這件事情,父親卻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查,也不願意告訴她原因,實在令人費解。
「秋泛,秋泛?」危嶽雁見凌秋泛這番模樣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她想了想抬手扶住凌秋泛的肩膀,輕微晃了晃,「秋泛你別不開心。你若是真想查,也不是不能。」
凌秋泛聞言一雙盈盈秋水眸看了過來,「將軍可有良策?」
「哪裡算得上什麼策。」危嶽雁將凌秋泛半推半扶的帶到桌邊坐好,倒了杯茶放到自家妻子手裡握著,雖然已是春深,但夜裡的寒氣還是不容小覷,「你是太守府嫡長小姐,我是十二衛大將軍,你我若要查難道不是名正言順?既然我們是名正言順的查案,又何愁不能呼叫人手?」
凌秋泛託著茶盅送到唇邊的手頓住,面上滿是喜色,「你的意思是,爹不願查,我們自己查?」言落瞬間又有些猶豫,「可是爹說,此案非同一般案件,極為複雜。甚至還牽連到金陵的一樁連環血案。」
「金陵的連環血案?」危嶽雁蹙眉,近日來她為了好好陪夫人在吳郡遊玩,不僅冒著犯天子之怒的危險告了婚假,還讓遠在京城將軍府裡的綠沉和湛金只提燃眉要事,其餘事件均不需告知。所以已經喪了志的危大將軍壓根不知道金陵城竟然發生了要命的連環血案。
「具體是什麼個情形?」危嶽雁尋了一把椅子在凌秋泛身邊坐好。
凌秋泛神色漸漸凝重,擱下茶盅將父親剛剛在書房裡面和她說的連環殺人案具體情形與之說來,危嶽雁的眉頭越蹙越緊,眸色也逐漸暗沉下來,「如此說來,金陵城的那幾具屍體竟與我們今日所見極為相似?」
「正是。」凌秋泛點頭,「卻不知為何相距千里卻能發生如此相似的案件,兇手究竟是一個人還是數人。」
「可知道京城中調查此案的是何人?」危嶽雁問道。
「聽爹爹說,是金吾衛右街衙的朔石斛朔大人。」凌秋泛思索了一下回答。
「朔石斛麼……」原本還想腹誹朝廷對此案不重視的危嶽雁聽到這個名字點點頭,「這個朔石斛倒是個有本事的。」
「哦,還有一位!」凌秋泛突然想起來,「刑部尚書曲大人也參與了調查。看來刑部對這宗案件也十分重視。」
「……」危嶽雁眉毛跳了下,擺擺手打斷了自家夫人的異想天開,「刑部哪裡會管這類事情,定是那曲荃自己告了早朝假跑去查案的。」
「竟是如此?!」凌秋泛的語調裡漸漸帶上了些許敬佩之意,「沒想到曲尚書居然有這般為民之心。」
凌秋泛的聲音有弦瑟之美,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