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想當年(第3/4 頁)
十幾年,幾十年的都有,還有祖祖輩輩都鎮守一處的。就是因為時間越長,對邊關的地形和敵人的情況越熟悉,勝算也就越大。所以無名軍師當年就建議,高階武官不要輕易換防,低層武官和士兵,卻是經常輪換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這些高階武官擁兵自重,動了朝廷的根本。」
又過了半年,勤哥兒牙牙學語的時候,高媛接到了從驛站那邊送來的一口小箱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亮閃閃的一套碧璽頭面。也不知道怎麼送來的,居然也沒有破損的。
柴伐北指點道:「這是崑崙山的碧璽,只有那兒才產這麼好的碧璽,別的地方都不成。」
崑崙山啊,高媛知道。和現代的那個地理位置相同,也在大夏的西北。原來這兄弟倆如今是在西北麼?
柴伐北道:「這倆小子倒挺能跑。」
等到正貞十七年的春天,柴文道升任戶部郎中,他們一家子重新回到京城的時候,高媛在大街上看到了範誠陽。
她不敢上前相認,範誠陽也不敢,只是含笑地對她點了點頭,和陌生人一般與她擦肩而過。
高媛心裡酸楚無比,也不知道這倆孩子經歷了什麼,又將要經歷些什麼。柴文道說當年他們擁有了好的結局,可這過程卻是想得出來的艱難。
她又耐心地等,這回等得卻不是那麼久了,到了年底,朝野便動盪起來。高媛在家一邊應付著老想禍害她屋裡芍藥的勤哥兒,一邊關注著懷了第一胎的壽康,還偶爾進宮看望越來越糊塗的太后,忙得不可開交,只能把叔侄倆帶回來的訊息當故事聽。
最先落馬的是西北的一個武官,是一位正四品的指揮僉事。柴文道身在戶部,能知道最新的訊息,柴伐北卻可以直接去看熱鬧,跑回來告訴她,那個武官,便是她畫在紙上的那個。
高媛對這些官職名稱品級什麼的老記不住,她只能記住柴文道的。
「正四品的指揮僉事,這算大官兒還是小官兒?」她只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幸虧回答她的是兒子,不嫌她沒有常識。不過柴伐北如今是駙馬,他對於官職的看法跟別人不太一樣:「還行吧,中不溜兒。他這是沾了指揮使心腹的光,要不然也混不到那個品級去。」
高媛沉思道:「北關在北邊,那人怎麼跑到西北去了?既然是心腹,不該是在自己手下的嗎?」
柴伐北解釋道:「可能可是怕他在北關被人認出來。」
這就說的通了,原來這就是范家兄弟倆跑到西北去的原因。
「真不容易啊。」高媛感嘆。
柴伐北張了張嘴,沒說話。就這樣還不容易?當年那倆更不容易,一直到十幾年後才找到殺父兇手的。如今有了娘提供的畫像,一下子提前這麼多年,他們就該偷著笑了。嗯,也不知道當年他們是怎麼找到孃的,肯定比現在晚多了。
「另外一個是誰,他們找到了嗎?」高媛還想著另外一個呢。
柴伐北搖頭:「搞不清楚,也許找到了私下解決了,也許還沒找到。」找到了一個,不愁找到第二個,卻至今沒有訊息,也許那人的官運不佳,身份不顯,被那兄弟倆殺了也說不定。
好吧,不管怎麼樣,能找到殺父兇手並將其繩之於法,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高媛為兄弟倆高興了一陣子,又去應付摧花高手勤哥兒去了。這小東西鐵了心地跟她養的芍藥花較上了勁,別的花他都不揪,專揪芍藥,什麼顏色的都揪,擺在什麼地方都阻擋不了他揪花的決心。你怎麼認識那是芍藥花的啊?旁邊還擺著盆牡丹呢,兩種花有些大人都分不出來,你一個小屁孩兒怎麼分出來的?
柴文道卻很喜歡,說芍藥是宰相花,前朝就有百官給宰相送芍藥的風俗。勤哥兒跟芍藥較勁,沒準兒將來也能當個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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