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想當年(第2/4 頁)
四個年輕人很顯然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在見到桌上的菜式之後,柴伐北嘆道:「當年從青山書院回家,就盼著能吃些好吃的。娘卻是頓頓依著陽哥兒的口味,如今還是如此。」
高媛笑:「他那時候最小嘛,又正是嘴饞的時候。」
範誠陽笑嘻嘻地道:「娘就是最疼我的。」
強忍著心酸,範誠旭兄弟倆面上帶笑地嘗到了十餘年未曾吃過的滋味,只覺龍肝鳳髓怕也不過如此。
四個人一會兒都不歇地,吃過了午飯立刻繼續翻找,終於在黃昏時將幾箱子書簡化成了一匣子字紙。
範誠旭將那匣子字紙拿塊包袱皮包嚴實了,綁在了自己胸前,和範誠陽一起,重新給高媛磕了個頭。
「娘,孩兒不孝,就算是翻了案,為免讓人疑到娘身上,怕也不敢在人前與娘相認。孩兒永遠記得孃的大恩大德,只求日後有機會,定要光明正大地孝敬娘。只是如今,孩兒卻要去了。此去經年,萬水千山,娘——保重。」
高媛又止不住淚,扶他們起來:「我知道,你們做的事情太難太兇險,娘也不問。你們只記得,若有什麼難處,好歹還有個去處,娘這兒,總是給你們留著門的。」
雖然只相處了一年多,可這是她從死人堆裡帶出來的孩子,也曾經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養過,替他們盤算過前程,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範誠旭兄弟倆連晚飯也沒吃,急匆匆地走了。看那樣子,倒是要連夜趕路的架勢。
高媛等人走不見了,才問柴文道:「伐北會送他們去哪兒?」
柴文道低聲回答:「他也不好遠送,只送上快船就罷了。」
高媛又問:「很遠嗎?」
「很遠。」
高媛不問了,他們從很遠的地方來,又要到很遠的地方去,只是為了問她當年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們此行,自己拿出來的東西能不能讓他們滿意。
突然想到當年的事情,不由抓住了柴文道的手,急切地問:「當年……」
「當年他們成功了,可是那時候我們不在娘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娘這裡的東西起了作用還是別的。」柴文道低聲道。
「成功了就好。」高媛低語,「這事兒,終歸是他們兄弟倆的事情,咱們誰都替不了他們,能幫的,怕也只有這點兒事情了。」
「這點兒事情,就值得他們跑這一趟了。算計著日子,怕是一看到邸報就動身了。」柴文道推斷。
是啊,邸報上可是說了柴文道在錢唐築堤的事情,當時目擊的人太多,把她寫進去的可能也是有的。她要不要找張來看看?家裡應是有的吧?
柴文道就找出記載築堤之事的邸報來給她看,上頭果然也寫了她,只不過一筆帶過,只說她想了個合龍的主意罷了。看來官府的人也覺得,把她所做的事情寫上去不太合適。
上面對柴伐北倒是給了不少筆墨,也有許多對皇上的讚譽之詞。想來範誠旭兄弟倆就是憑著這些資訊,知道自己如今是和他們在一處的。
他們提到了西南,莫非如今還在西南?西南多山,路又極難走,柴文道的推斷應該是準的。
高媛從此多了一個看邸報的習慣,若是范家的案子翻過來,邸報上必然是寫的。
她這一等就是半年,等到柴文道的三子勤哥兒過百歲的時候,才在邸報上看到了一條好像能扯上些關係的事情:北關的指揮使,被抓入京了。
高媛指著邸報上的人名問柴伐北:「是這個人嗎?」
柴伐北肯定地答:「是他!」
「這麼多年了,就沒換過地方?不是說三年就要換個地方嗎?」高媛奇怪地問。
柴伐北解釋道:「武將和文官不同,尤其是到了指揮使這個職位的,常常一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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