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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又想離開我?」趙嘉原怒極反笑,口吻嘲諷,「你剛戴上我的戒指,你就想跑?溫佳妮,沒人會像你這樣使壞的,你把我的心當什麼?」
「沒有,我沒有想要離開你。」
溫佳妮想要擁抱他,努力解釋,「我只是回倫敦,在那邊待著,我們可以保持聯絡,就像異地戀——」
「你做夢。」
任由佳妮抱過來,趙嘉原撇過臉,神情冰冷,「這次你要是離開我,我不會再去找你。」
是做夢,一夢到了盡頭,溫佳妮記得離開故園時,陽臺的月季凋謝只剩一片花瓣。秋天的一場雨急急地落下來,最後一片花瓣也謝了。往後,因為工作忙碌,頻繁在倫敦與巴黎兩地來回,酒精作祟,故極少再做夢。
再做夢,是倫敦入冬了。?
第80章 80
到倫敦的那一天, 朋友已經將她公寓內的行李打包寄到國內,難以追回。對溫佳妮突然的回歸,朋友很高興, 對行李寄走一事又感到抱歉, 「我應該先跟你說一聲的。」
溫佳妮說:「不關你事, 是我臨時變卦,決定不夠堅定。」
行李寄走,公寓也退了, 暫時沒地方可住。
朋友慷慨說:「你可以先住在我這裡,等行李退回。不要跟我客氣。」
沒過多久, 那些行李原封不動退回,退回來的理由是對方拒收,地址不對。
不管怎樣,行李在就能省下一筆錢,再租一間價格適中的房子就夠了。現下她手頭資金不夠寬裕,不便要求過高。
不敢有要求, 便處處碰壁。
找房子最壞是洗手間太髒, 一眼都看不得,而隔壁卻有勇士住下,竟可以忍受平時洗漱的地方如此之髒,溫佳妮不得不敬佩, 卻也很無奈。
從前, 她可以住舒服乾淨的公寓,是鄭書文幫忙;在這邊念書,學費是家裡的, 生活費一半是母親從鄭書文那兒得來的。
說什麼獨立, 沒有他們, 她連談獨立的想法的能力都沒有。
真正獨立原來是這般辛苦。
於是,她還是得繼續住朋友家。好在往日沒有浪費所學、資歷,算是比較順利地拿到offer。經新同事熱心介紹,離公司不遠處的麵包房對面正好有一位年輕人出租房屋,最驚喜的是租金非常便宜。
住下後,溫佳妮才知道租金便宜的原因。
房東是一位三十幾歲左右的男士,小提琴愛好者,晚晚都要拉上那麼一會兒,鬧得人無法入眠。奇怪的是,這棟樓住客竟無人說一句不是,反而還會吸引住客到房東那兒做客。
隔壁一位自馬來西亞來的陳女士對佳妮解釋說:「租金便宜不說,他為人慷慨,待人友善,屋內櫃子裡的酒水又隨我們喝,那麼就沒人會嫌他半夜擾民。嫌他擾民的多半早已搬走。」
許是受環境影響,更受夜半小提琴聲折磨,溫佳妮喜歡上喝酒這回事。
那時,溫佳妮尚不懂品酒,拿酒當水。住在隔壁的陳女士是品酒行家,教她不少,是此契機,兩人漸漸相熟。
有一天,陳女士對她說:「喜歡喝酒不是壞事,壞的是上癮。」
溫佳妮明白,陳女士是友好提醒她,不要把酒當安慰劑。
後來,陳女士因公務搬離這裡,再沒有會說中文的人陪她一邊夜晚品酒,一邊看電影說說笑笑的了。
難免會覺得寂寞,可當討人厭的小提琴聲響起,又不覺得寂寞了。
不久後,房東不再拉小提琴,改學拉二胡。初學期,夜晚二胡聲猶如鋸木聲。依然沒有人去說房東或是勸他向善——不要再擾人入眠,不過,櫃子裡的酒水是越來越少了。再不久,那二胡拉得很像樣了。
一日,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