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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聲,大爺答應親家太太的事,他一定會做到。不過——”她歉意地笑了笑,“大爺說,何家所有人之中,只有您是親家太太的外甥女。”
何歡聽明白了萱草的言下之意。沈經綸在告訴她,他已經知道水汀上衙門自首,為了兌現他對岳母的承諾,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受牽連,但他僅僅保護她一人,至於何家的其他人,與他無關。
這一刻,何歡說不清心中的情緒是感動,亦或是其他。她很清楚,以沈經綸的脾氣,做出這樣的承諾已屬不易,只不過現在的她姓何,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明白。若何家被扣上反賊的罪名,她想免於牢獄之災,恐怕只能成為他的妾室。
萱草見何歡不說話,接著又道:“表小姐不用憂慮,大爺只是想說,無論如何您都不會有危險的。”
何歡笑著道了謝,憂慮地問:“不知道表姐夫是否清楚衙門那邊的情況?”
萱草搖頭道:“具體如何,奴婢不清楚,不過大爺一早得了訊息,便決定留在府中。本來大爺打算先去一趟青松觀,再去莊子探望小少爺的。”
聽萱草提及沈念曦,何歡的一顆心又揪了起來。兒子出生一個多月,她僅僅見過他一次。她能怪責沈經綸嗎?不能,她只能怨老天對她太殘忍。她低聲問:“你家小少爺的身體如何?可痊癒了?”
萱草搖頭道:“雖然莊子上的人每天都會向大爺回稟小少爺的病情,但具體如何,奴婢並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小少爺已經沒有性命之危。”
對一個母親而言,僅僅“沒有性命之危”幾個字是不夠的,可“不夠”又如何,就算她去沈家的莊子敲門,沒有沈經綸的允許,沈家的下人也不可能讓她親眼看一看兒子,所以關鍵還在沈經綸。
何歡暗暗嘆一口氣,擔憂地說:“水汀去而復返,我十分擔憂,讓張伯去衙門打聽,什麼訊息都打聽不到。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若是表姐夫得了什麼訊息,不知道能否通知我一聲?”
“這……”萱草一臉為難,“奴婢只是一個二等丫鬟,只能替表小姐傳話給沈管事。”
何歡謝過萱草,猜想沈經綸多半不會搭理她的要求,最多等事情結束,告訴她結果。令她始料不及的事,萱草離開之後約摸一個時辰,沈家派了馬車接她。來人告訴她,沈經綸已經同意,讓她在沈家的客房等訊息,至於何家的其他人,謹守門戶,他會派人守著。若是衙門至何家拿人,只管去衙門實話實話,其他的事,他自有安排。
何歡錯愕之餘,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她呆在沈家,不僅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訊息,還能讓她免於被衙門抓上公堂。
或許人都是貪心的,何歡原本並不奢望沈經綸會為她破例,但他既然派了車子接她,她情不自禁問:“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帶著靖弟同行?”她怕衙門上門抓人,不想何靖受驚嚇。
來人好似早就知道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也想便回答:“表小姐可以帶著表少爺同行,但僅僅只能帶表少爺一人。”
何歡喜出望外,也沒有多想,急忙通知何靖收拾東西,又交代了曹氏幾句。
曹氏雖然很想同去沈家避風頭,但沈經綸把話說得那麼明白,她只能反覆叮囑何歡,小心照顧何靖。
一盞茶之後,馬車載著何歡與何靖,緩緩駛向沈家。
謝三一早知道萱草去了何家傳話。他原本想不透,沈家為何又派馬車去何家,可當他親眼看到何歡坐在馬車內,笑靨如花地與什麼人說著話,他的心又酸又澀,立馬想到沈經綸在不久前對他說,今日他沒空見他。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畢竟他比誰都清楚,或許何歡一心想嫁沈經綸,但對她而言,家人也同樣重要。他相信,她只是去沈家“暫避”。看她笑得那麼歡愉明朗,他猜想,與她同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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