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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偷偷給你的,何大小姐為何能夠及時助你銷燬證物?”肖捕頭高聲質問,眼神中難掩興奮之色,“事到如今,你還不如老實交待!”
不同於肖捕頭的急切,林捕頭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何柏海,續而又若有所思地盯著暈倒在地的水汀。
肖捕頭見林捕頭不說話,迫不及待地走到呂縣令身邊耳語:“大人,借一步說話。”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呂縣令隱隱覺得不對勁,衝林捕頭招招手,把兩人一同叫到後面商議。
不待他們的身影消失,何柏海急切地抱起水汀。水汀聽到四周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緩緩睜開眼睛,喚了一聲:“老爺!”未語淚先流。
後衙,肖捕頭不滿地瞥一眼林捕頭,又諂笑著對呂縣令說:“恭喜大人,您即將破獲一樁謀逆大案,以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就連六扇門的謝捕頭都不如您。”
呂縣令側目,問道:“此話怎麼講?”
肖捕頭壓低聲音說:“大人,謝捕頭帶著馮驥陽的屍體回京覆命,但馮驥陽到底受誰指使。謝捕頭可是半點都不知道,贓款也下落不明。這會兒,何家三房一口咬定大房勾結反賊唐安,您不如……”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林捕頭眼見肖捕頭的諂媚猥瑣樣。眼神閃了閃,就聽肖捕頭又道:“何三老爺雖沒有幾十萬家產……若是能繳獲部分贓款,也是不小的功勞。”
呂縣令沉吟許久,緩緩搖頭。
“大人,您莫不是怕何大小姐……”肖捕頭不以為意地搖頭,“不管對謝三爺,還是沈大爺而言,何大小姐不過是一個女人……”
“大人,此事恐有不妥。”林捕頭一臉不贊同。“三年前。何家是最大的受害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絕不是他們指使馮驥陽,在眾人面前做一場戲……”
“林捕頭。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他們指使馮驥陽?”
林捕頭懶得理會肖捕頭。對著呂縣令說:“大人,旁的不說,若是何大小姐恨上咱們,謝三爺可不像沈大爺,是端方的君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再說,若是沈大爺知道整件事與倭國的賊匪有關,不一定會袖手旁觀……”
“大人,富貴險中求……”
“讓我想一想。”呂縣令打斷了肖捕頭,又示意林捕頭稍安勿操。他的任期快到了,他必須儘快結案,他也很想立功,但林捕頭所言不是沒有道理。
同一時間,何歡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何柏海的訊息。
昨夜,有關沈經綸與謝敏珺之間的種種,她輾轉反側想了一晚上。她相信謝三沒有騙她,但她同樣相信沈經綸的人品。反反覆覆琢磨再三,她得出的唯一結論,整件事還有不為人知的內情。
今天一大早,張伯給謝三送信回來,慌慌張張告訴她,水汀去衙門自首了,向呂縣令交出了唐安的字畫。
一聽這話,何歡只覺得整顆心突突直跳。她急問張伯詳情,奈何張伯只知道水汀被衙門收監了。她只能找何柏海商議。
對於水汀去而復返,何柏海同樣十分驚訝。要知道他和鄒氏天天敦促衙門替他們捉拿逃奴,不過是做戲而已。所有人都認為,水汀再不會出現。
何歡見何柏海沒了主意,建議他去衙門探聽情況,又交代了他幾句,這才憂心忡忡地目送他離開。
說實話,不要說是林曦言,就是真正的何歡,也不是十分了解自己的三叔。這一刻,何歡雖沒料到,何柏海會恩將仇報,反咬自己一口,但她擔心他被水汀或者其他人利用。
焦躁的等待中,何歡沒有等來衙門的訊息,卻等來了沈家的丫鬟萱草。
萱草一如往日,恭恭敬敬向何歡行了禮,問了安,笑著說:“表小姐,想必您已經知道,水汀上衙門自首了。大爺生怕您著急,命奴婢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