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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通身都是小家子氣的斤斤計較,偏生滿口的仁義道德文章,真是假得不能更假。
與此同時,不怎麼被三娘曹華特別反感的曹憲那邊也並不樂觀,曹衝緊緊鎖著眉頭衝著曹憲責備:“阿熊畢竟是二阿兄和阿嘉的親弟,我知道二阿姊之前並不怎麼親近他,可這般神情做法實屬不該。”
曹憲輕巧一笑:“咱們跟阿熊阿嘉的關係,不過也就是咱們阿孃和其他阿孃的關係罷了,都是靠著本事吃飯,又有什麼該不該的。正院那邊已經夠風光的了,二阿兄舉孝廉了不算,阿嘉都能封個縣君當著,咱們哪有一星半點能趕得上呢?你之前還發愁上課時侯怎麼都比不過阿嘉,在心底裡總是暗暗較勁的,怎麼,都忘了?”
曹衝再就沒有說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和阿姊似乎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許她從未跟著他們兄弟幾人上課,每天坐在這小院之中,所以才會思維跟環阿孃愈發接近了罷。
先生說過,能困住人的,只有心;心大了,才會不受那些邪祟心魔的束縛,才可以越走越遠。可是……他有真的做到了麼?
曹操步入曹丕書房的時侯,見得自家二兒子正立於案前作畫,畫得是一棵被即將殘雪壓折的懸崖梅椏。
曹操走上去拍了拍曹丕的肩膀,沉聲開口道:“這裡繃得太緊,作起畫來難免不好掌握力道,來,坐下歇歇罷。”
曹丕放下筆來坐在曹操身邊,侍奉在一旁的書童連忙趕來沏上兩盞熱茶。曹操拿起其中一杯茶喝了兩口,對著底下人責備道:“這茶還是去年秋天進上來的吧?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伺候得?對二郎的事情究竟有無放在過心上?”
曹丕看著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對著曹操喊冤道:“阿父別怪他們,兒子茶水喝多了睡不好,好茶擱在這裡也是放著,豈不浪費?想著家裡人口多,這邊少拿些別的地方也能充裕些,利人不損己,何樂而不為?”
曹操聽得這話直搖頭:“你們幾個都是嫡出的孩子,跟旁的是不一樣的,短了誰也不能短了你們兄弟幾個和阿嘉。阿熊此番……多半也算阿父的責任,怎麼補償你阿母和你們都是不為過的。”
提到曹熊後屋子裡又是一片沉寂,曹操經此一事過後也像是老了好幾歲。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後,再度輕輕拍了拍曹丕的肩膀:“阿父要去會會袁紹那廝了,阿嘉和你阿母那邊就交給你了。實在不行去你丁阿母那裡轉轉也好,她當年也失過你大兄,兩人多說道說道心結也就解了。”
曹丕點頭應著,曹操又是說起一事:“這些日子孤手下缺人,想請你司馬公家的二公子出山幫著孤做些事情,他卻說因病的緣故,這幾年都不能應承。孤也是好奇,這什麼病一病還能病個三四年的樣子,阿嘉跟那司馬懿也算有些淵源,看她哪日身子骨好了,你就帶著她去司馬家探探病、散散心罷。”
曹丕也知道董承事敗後,他手底下的人就算不死不傷的也不能用了,經過一大輪洗牌過後,需要有新的能仕站出來接替被淘汰的舊臣。想著阿嘉這幾日也病得基本人都認不得,曹丕自然願意接手這開解小阿妹的差事,便再度點頭應承道:“兒子都曉得呢,阿父且放心。”
第27章
轉眼之間,曹操出征在即,儀嘉的病也漸漸好了起來。
終於,春日間的某個午後,曹操帶著大隊人馬離京遠征,侯府整個小天地似乎也單調了些許。
卞氏看著冷清的房間猶自發呆,突然對丁夫人的執意離開有了很多豁然開朗式的理解。她原也以為,曹操的步伐會因著曹熊的事情耽擱一二,然他卻在處理完了董承一夥兒亂黨過後即刻出徵去了,並沒有表露半點想要停滯那麼一刻鐘的樣子。這世界上總是有這麼一種人,他們永遠將事業名望權勢放在第一位,任是親情感情都不能改變分毫——既然你選擇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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