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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十分寬和,彷彿這根本不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在大放厥詞,而是一名已經成年了的、驚才絕豔的法師在與他一同探討成神之路怎麼走似的!
“真言口,陰陽手,笑飲生死一杯酒。讒言舌,謊之眸,黃泉路上恩怨厚。慈悲心,剛介骨,眾生白相我浮屠。公正身,七聖全,成聖成神一念間。”他拍著桌子哼起不知名的小調,古樸的曲子高高低低變換出詭異的音色,卻有種莫名的蒼涼與悲憫:“講的是什麼呢?講的是那——”
“——諸神創造歐諾塔大陸之後,‘神之紀’就此塵埃落定,造七聖,起高塔,從‘根源’裡化出真言巷與原罪門。”
青歌用筆在紙上無聊地滑來滑去,隱約成了個高塔的形狀:“那麼帝都中心那座荒廢了好多年的占星塔,就是諸神時代的遺物嗎?七聖我也聽說過大概,可這些到底是什麼?”
“這些……不是什麼。”老人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解釋:“它們甚至不是一種具體的、具象化的存在。顧名思義,就是有真言口的人一生一世不能說謊,陰陽手雙手一伸就能連線生死穿透輪迴,讒言舌之主此生只能挑撥離間,謊之眸的擁有者可以欺騙過天下所有法師的注視,心懷慈悲,救苦救難;傲骨剛介,寧折不彎。行端坐正,虛懷若谷,問心無愧,是為公正。”
青歌:“……這都是長在人身上的東西,怎麼說沒有存在呢……”
“它們不是固定的一個器官,或者一種存在,它們更接近一種概念,一種象徵。比如這個人天生愛嚼舌頭,若是因此犯了什麼大罪,抑或是機緣巧合之下惹下禍事,‘根源’就可能會把這個規則加在他身上,那麼他從此之後就只能與離心之語相伴,他就有了‘讒言舌’。擁有者是唯一但不是固定,冥冥天理,公道長存。”
“那麼成神成聖,就必須得拿到七聖物是吧?”
“唉。”老人發出一聲長長的、長長的嘆息:“少君侯啊,你太倔了,太愛鑽牛角尖。如此也就罷了,還薄情寡義……我可不能告訴你。”
那這就是基本不可能的了,青歌想。讒言舌與真言口相對立,謊之眸不可能存身於公正身。怪不得自有書本記載以來,漫長的文明裡只出過一個華萊·奧羅。難,真難:“那我想成聖,也是要有七聖物麼?”
“你都沒有心呀,還成什麼聖,尋什麼根源。”
“您說什麼……?”
“法師路上,無心者難成大器——”那位老人的話語在多少年後被從艾倫·布萊特的口中說出,幾乎分毫不差地將滿滿的惡意說給了青歌聽:
“您再公正又怎麼樣!無心者難成大器!”
“您以為公正身還會青睞您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嗎?”
“艾倫·布萊特,你閉嘴——”凱撒怒吼,卻聽見青歌低聲吼了句:
“讓他說!”
前面的軍隊已經和他們相隔有些遠了,凱撒看了眼正在對峙的青歌和艾倫,向著艾倫·布萊特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策馬追上前去了。
——歸根到底,他還是奧羅,不會因為個人對青歌的喜愛而參與到這場無端的爭吵裡面。
青歌的眼睛亮的彷彿裡面有兩團鬼火,在漫天夕色下,襯得她的長髮愈發有著流轉的、攝人心魄的赤金色了:
“艾倫·布萊特。”
“你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免得以後你犯了什麼攸關生死的大錯而我未曾施以半分援手的時候,你又要說我冷漠了!“
說完,青歌就策馬追上前去,將整個人都氣炸在原地的艾倫·布萊特,遠遠拋在了後面了。
說起星辰海青嵐,很多人第一個反應都會是“哦,那個被自己老婆奪/權了的廢物啊,白長了一張那麼好的臉”,第二個反應就是“被自己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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