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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若不應,我便不赴試終身不娶。」
「荒唐!」御史中丞李昭德拍響桌案,大怒道:「你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嗎?天底下怎會有你這樣糊塗的人?」
「從小到大兒只喜歡她,若不能娶為妻子,兒要這前程與仕途做什麼?」李元符第一次歪著腦袋忤逆父親,且態度異常堅決。
李昭德望著兒子,恨鐵不成鋼道:「你知不知道外人是怎麼傳她的,你想讓災星進來禍害家門嗎?」
「災星?」李元符冷冷的盯著父親,「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災星,有的只是自私到了極點的人心,她們憑什麼汙衊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一家一族的衰敗,與一個未過門的小娘子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因為她時運不濟而選了這樣一個夫家被夫家拖累與牽連嗎?為什麼要全都推到她的身上說她是災星呢,真是可笑至極。」
李昭德被兒子的話所驚,旋即長吸了一口氣,他之所以不答應除了名聲便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李昭德於心中也是效忠李氏的唐臣,「天后借琅琊王造反將宗室盡除之,大唐…我與她父是故交,可她的同胞兄長蕭至崇卻攀附武三思,二郎,這樣的人不可取啊。」
「阿爺。」李元符跪著爬到父親膝前,「若不與武家人相交蕭少監恐怕早就被酷吏誣陷以同謀罪論處了,兒子娶的只是蕭家七娘,與蕭至崇沒有一點關係,嫁夫隨夫,日後入朝兒子一定會躲開他們家不與之同流合汙的。」
皇太后多疑,蕭家的處境隨時都可能因越王李貞之事而獲罪,「為父不希望你做涼薄之人,可也不願你太過痴情。」
「阿爺不是時常說要恢復先祖基業還政李唐嗎,兒聽聞蕭至崇素來疼愛這個妹妹,若兒能娶得七娘為妻,說不定還能說服大舅子。」
李元符的話觸動了父親,只是他們不知道,在一之之後所有的夢都將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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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宮——
內侍邁著穩健的步伐進入大殿,「啟稟殿下,吏部天官尚書求見。」
皇太后側躺在龍榻上,年輕的女官蹲在身側輕輕捶打著她酸澀的部位,「殿下可覺得舒適了些?」
皇太后抬手,「婉兒,你先下去吧。」
女官停下手起身,「喏。」
「太平那兒還要勞你多多勸導。」
「妾明白。」
女官離去後皇太后穿上鞋子坐好,「讓天官尚書進來。」
「喏。」
紫袍端著笏板走入殿中,到合適的距離時低頭看著笏板跪伏道:「臣天官尚書叩見皇太后殿下,願殿下身體康泰。」
「要進入年尾了,吏部考核官員的結果也該出來了吧?」
「回殿下,是。」紫袍從袖子裡抽出一份冊子交由內侍轉呈,「高官之列由,左肅政大夫騫味道、夏官侍郎王本立待升遷,二人都是進士出身的老臣,考功不相上下,但六部尚書之位的空缺只有一人,還請皇太后殿下親批。」
「騫味道,王本立。」皇太后望著冊子中記載的二人事跡,「都是功過皆有之人啊…」
見皇太后也猶豫,天官尚書便道:「王侍郎曾被狄仁傑彈劾過,內廷有案底,騫味道因推卸責任而罷相。」
「按以往,吾定會挑那個容貌上乘者,然尚書省之官非同小可,既然能力相當,又是幾朝元老便同授同鳳閣鸞臺平章事。」
「同平章事,」官員驚道:「殿下要讓王本立做宰相?」
「怎麼,卿有意見?」
「臣不敢。」
「其餘非省內官吏拿捏不了主意的,便先選人品,其次樣貌。」
「喏。」
騫味道與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