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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那姐姐…會離開太平嗎?」
「下官不會離開長公主,婉兒也不會離開阿月,如果將來我們卷進鬥爭,無論阿月做什麼什麼決定,我都不會有怨言,即便是死。」】
「啟稟公主。」侍衛繞過屏風走近跪坐的女子彎腰俯身道:「蕭七姑娘說自己替父戴孝,不敢攪了公主的雅興,改日再來向公主賠罪。」
「她不來嗎?」
侍衛搖搖頭,「適才姑娘到了門口又走了。」
太平公主眼裡似乎早已沒了剛喪夫時的哀痛,「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吾還想給她們二人製造點機會呢,你先去吧。」
「喏。」
「公主嘗嘗他們家的劍南燒酒。」侍衛走後,宋之問將溫好的酒親自端上,「公主要見的人應該快要到了。」
「延清。」
聽到公主突然呼喚,宋之問起身走到太平公主桌前跪伏,「下官在。」
「你素有學問,可知真心二字怎麼寫?」太平公主抬頭問道。
宋之問跪直身子,回道:「下官學識淺薄,資質鄙陋,不知何為真心,卻知何為忠心,天下的心只有一顆,那就是人心。」
太平公主拿起一隻白玉杯細細端詳,「人心…」
相比樓上停了奏樂的安靜,人來人往的樓下則嘈雜了許多。
「哎,為什麼那個白臉書生可以進去?」樓梯口,先前幾個攔住高官公子的小廝將一個穿襴衫的書生放了進去。
「這可是乙榜解元,長公主特請來的貴客。」幾個小廝懷揣著雙手,「而今被公主看重,必然是前途似錦。」
酒樓裡用珠簾隔開的小房間裡有人小聲議論著方才的爭吵,「駙馬剛死不久,難道這太平長公主也要和皇太后一樣養男寵不成?」
「聽說皇太后再給公主物色新的駙馬人選。」幾個戴幞頭的中年男子扭頭,隔著珠簾看到的面龐有些模糊,「白白淨淨,倒是一副好風儀。」
「南方人吧,過於小氣了,大唐男兒當以英武,如此才能禦敵,若像個女子嬌滴滴,如何致勝?」
「今時不同往日,哥哥忘了太·祖皇帝的嫡公主平陽昭公主了嗎?可不比她的兄長們差。」
——噠,噠,噠——
侍衛見到宋令儀之後將合攏的門拉開,又從旁走出一名宮人檢查夾帶。
宋令儀見她皺著眉頭便道:「長公主點名要的人就不必搜了吧,他就是個讀書人,就算拿了劍給他他也不會使。」
片刻鐘後,朱漆格子門再次合攏,門口多了兩雙鞋,一雙略短的六合履靴與一雙普通尺寸與襴衫深衣相配的鞋子。
兩個守門的侍衛側頭閒扯道:「這年頭,宋學士家的小娘子穿了男裝比讀書人還英氣。」
「可不是嘛。」
王瑾晨隨宋令儀饒了幾根柱子,彎彎繞繞才找到地方,走上前朝主座上的女子福身道:「長公主萬福。」
得到示意後宋令儀才敢動身走到父親身後靜立。
「太平…長公主?」民間關於這個先帝與天后最為寵愛的小公主傳言並不少,只是王瑾晨不曾想到自己初入洛陽便能如此快見到本尊,「貢人王瑾晨,見過長公主。」
穿著襴衫進來的貢士生得比自幼淨身的宦官與伶人還要清秀,「越州解元王瑾晨就是你?」
「回公主,是在下。」初入皇城,王瑾晨知道不能得罪最頂層的當權者,便恭敬如實的回道。
「難怪…」太平公主泛著嘀咕,「長得倒是不賴,你可知道,皇太后殿下不僅愛才,更不計出身,唯有一點,便是相貌。」
「瑾晨不敢推測聖人與天后的喜好。」
因相貌驚艷的太平公主對像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