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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畫裡出現的應該都是常服或者禮服之類的,宋仁宗的嫡母,真宗的劉皇后在真宗死後掌權也喜好袞冕。(哦跟文沒得關係)
第28章 長公主
宋令儀提步走到她身側,笑道:「王解元好生聰慧,阿爺看中解元才華,以為是可造之材,來日前途無量,便想趁解元尚未登科入仕與釋褐出仕之前請解元過府一敘。」
王瑾晨聽後便起了疑心,「宋學士的才華,文壇誰人不知,大唐十道三百六十州,這三百多名解元皆是各州府翹楚,王某人不過是這幾百人裡的其中之一,豈敢登學士的家門?」
「奴家知道王解元在顧及什麼,家父年少時便以詩才著稱,奈何起於微寒,仕途始終不得志,政治的黑暗,解元沒有做過官,又出身琅琊王氏這樣的名門望族,便也沒有經歷過位卑之人的苦澀,不瞭解也是應當,可那官場上投機取巧之人又豈止我父一人?」宋令儀湊近王瑾晨輕聲道:「王家多才學然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勢力,解元若想要登科,無人舉薦的話可是很難的哦。」
王瑾晨扭過頭與其對視,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宋令儀極少被這樣盯著,尤其是這般唇紅齒白的少年,旋即便將視線挪走,「馬車就在門口等候,奴家可以給解元半刻鐘的時間考慮…」
「不必了。」王瑾晨轉身入屋換了一身讀書人的襴衫出來,添了一件厚實的披袍,還換了一雙嶄新的鞋,看樣子是要出門。
宋令儀遮掩著嘴勾笑道:「看來王解元很是在意自己的仕途呢?」
王瑾晨沒有回覆她的話,只是很客氣的看著她上了馬車,「姑娘待字閨中,我騎馬就可以了。」
宋令儀轉過身俯看著王瑾晨,「你的話裡有讀書人的迂腐,但是身上的味道卻比女子還要好聞,這是何道理?」
看似玩笑的話讓王瑾晨心中一震,旋即強裝鎮定的從懷裡拿出一隻刺繡小囊,「無其他嗜好,唯獨香道。」
宋令儀看著她認真解釋的樣子再次捂嘴笑了笑,「解元好生風雅。」婢女掀開簾扶其入內時,宋令儀又回頭對著跨上馬的年輕公子道:「奴家送解元一句話,傲慢與偏見還有清高終究都會被現實打敗,只有生存才是絕對的希望。」
王瑾晨牽扯著韁繩靠近,「在我心中,生存本就放在第一,其次才是氣節。」
「王解元是性情中人,或許能遇到比生存更重要的人。」
「王某想,已經遇到了。」
「…」弓腰入內的人僵凝了一會兒,旋即側頭看著王瑾晨清秀的臉龐,「是嗎?」
王瑾晨偏過頭認真道:「我眼裡像是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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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士宅在城南,而帶路的車夫卻從城南經過徑直去了城北。
王瑾晨並不知道宋之問住在哪兒,馬車在渡過洛水的橋樑時停了一會兒,黃牛拖著車架從身側駛過,將最右側對向而來的馬車悉數擋住。
冬風拂過水麵,船伕穿著蓑衣撐長杆劃著名運載冬菜的小船。
「姑娘,」婢女呆呆的望著黃牛旋即將車簾放下,「咱們都到店門口了不上去,就不怕長公主生氣麼?」
蕭婉吟坐在車內,一身白衣,連髮髻都是挽的喪髻,「我如今還在戴孝,如何能去酒肆之中聽琴,去了也是掃公主的雅興。」
婢女再次掀起車簾時先前背道而馳的黃牛早已經走遠,琳琅滿目的街道上儘是身著襴衫赴京趕考的讀書人,「小奴聽說,這次諸州貢人足有上萬,還從來沒有哪一朝有如此盛況呢。」
牛車從酒店前經過,同道而行的馬車則停在了酒店門口,帶路的家僮便從馬上躍下,「姑娘,到了。」
王瑾晨抬頭看著垂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