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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為什麼非要見我呢?&rdo;亨利問道。
&ldo;因為您去年撰寫的那些文章的緣故唄,我猜想。就您一個人揭露了事實真相。&rdo;迪布勒伊把那張紙遞給亨利:&ldo;要是那人向您提供那邊事態發展的詳細情況,《警覺》雜誌最近一期可以緩一緩再出,您還有時間為雜誌寫一篇文章。&rdo;
&ldo;我等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rdo;亨利道。
&ldo;梅利戈告訴我,他們在那邊乾的一些事情真是史無前例,竟當場審判被告。&rdo;迪布勒伊說,&ldo;在類似的情況下,在法國都是先立案的。&rdo;
亨利坐了下來:&ldo;今天中午這頓飯吃得怎麼樣?&rdo;
&ldo;那個夏爾利埃越來越瘦了。&rdo;迪布勒伊說,&ldo;人老了是可憐。&rdo;
&ldo;他們又提起週刊的事了?&rdo;
&ldo;他們就是專為此而來的。據說曼海默非要見我不可。&rdo;
&ldo;真滑稽。&rdo;亨利說,&ldo;要錢時,怎麼也找不著。如今什麼也不求人,卻來了這麼一個傢伙,非要您拿他的錢。&rdo;
曼海默是一位在流放中身亡的大銀行主的兒子,他本人也被流放過,後來在瑞士的一個療養院呆了三年。他在那裡寫過一部書,書寫得很差勁,可充滿善意。他打定主意想要創辦一份大的左派週刊,而且非要由迪布勒伊來主持。
&ldo;我馬上就要與他見面。&rdo;迪布勒伊說。
&ldo;您跟他說些什麼?&rdo;亨利問道,接著淡淡一笑:&ldo;您又開始動心了?&rdo;
&ldo;得承認確實讓人心動。&rdo;迪布勒伊說道。&ldo;除了共產黨的報紙之外,根本就沒有一份左派的週刊。如果真的能有一份大刊物,圖文並茂,有照片,有報導,那還值得一試。&rdo;
亨利聳聳肩:&ldo;您知道辦一份有影響的大週刊有多大工作量嗎?那跟《警覺》沒法比。得日夜操勞,尤其是第一年。&rdo;
&ldo;我知道,&rdo;迪布勒伊說道,兩隻眼睛在搜尋亨利的目光。&ldo;正因為如此,只有您也一起幹,我才會考慮接受。&rdo;他添了一句。
&ldo;您完全知道我就要去義大利了。&rdo;亨利有點兒不耐煩地說,&ldo;不過,要是您對這件事真感興趣的話,不難找到合作者。&rdo;
迪布勒伊搖搖頭:&ldo;我辦報刊毫無經驗。&rdo;他說道,&ldo;如果真要創辦這份週刊,那我身邊需要一個專家。您知道具體情況是怎樣的,基本上由他來掌管一切。對這樣一位專家,我得像對自己一樣信任才行。那只有您了。&rdo;
&ldo;即使我不走,我也決不攬這種苦差使。&rdo;亨利說道。
&ldo;遺憾啊!&rdo;迪布勒伊帶著責備的口氣說,&ldo;因為這種差使正適合我們幹,咱們本可以一起做一件出色的工作。&rdo;
&ldo;那以後怎麼辦?&rdo;亨利道,&ldo;我們的處境比去年更進退維谷。我們能採取什麼行動?什麼都不成。&rdo;
&ldo;總有些事情是取決於我們自己的。&rdo;迪布勒伊說,&ldo;美國想武裝歐洲,對此我們就可以組織反抗力量。為此,如果有一份報刊就極其有用。&rdo;
亨利哈哈笑了起來:&ldo;總之,您是一找到機會就準備重操舊業,去搞政治,是嗎?&rdo;他問道,&ldo;多棒的身體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