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2/3 頁)

rdo;

為什麼借用小康小姐的事‐‐至少用了一半，沒說強姦的話‐‐她自己也覺得這裡面的心理不堪深究，但是她認為這是比比能接受的限度。

&ldo;那多不值得，&rdo;比比說。

是說沒機會享受性的快樂。比比又從書上看來的，說過&ldo;不結婚還是不要有性經驗，一旦有過，就有這需要，反而煩惱。&rdo;她相信婚前的貞操，但是非得有這一套理論的支援，不然就像是她向現實低頭，因為中國人印度人不跟非處女結婚。

九莉也是這樣告訴燕山。

他怔了怔，輕聲道：&ldo;這不是&l;獻身&r;？&rdo;

她心裡一陣憎惡的痙攣，板住了沒露出來。

燕山微笑道：&ldo;他好像很有支配你的能力。&rdo;

&ldo;上次看見他的時候，覺得完全兩樣了，連手都沒握過。&rdo;

嚴格的說來，也是沒握過手。

&ldo;一根汗毛都不能讓他碰，&rdo;他突然說，聲音很大。

她一面忍著笑，也覺得感動。

默然片刻，燕山又道：&ldo;你大概是喜歡老的人。&rdo;

他們至少生活過。她喜歡人生。

那天他走後她寫了封簡訊給之雍。一直拖延到現在，也是因為這時候跟他斷掉總像是不義。當然這次還了他的錢又好些。

燕山來了，她把信微笑遞給他道：&ldo;我不過給你看，與你沒關係，我早就要寫了。&rdo;免得他以為要他負責。

雖然這麼說，究竟不免受他的影響。昨天告訴他他們感情破裂的原因，燕山冷笑道：&ldo;原來是為了吃醋。&rdo;因此她信上寫道：&ldo;我並不是為了你那些女人，而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永遠不會有幸福。&rdo;本來中間還要再加上兩句：&ldo;沒有她們也會有別人，我不能與半個人類為敵。&rdo;但是末句有點像氣話，反而不夠認真。算了，反正是這麼回事，還去推敲些什麼。

這封信還沒寄到，她收到之雍兩封信，像是收到死了的人的信，心裡非常難受。

此後他又寫了兩封長信給比比：&ldo;她是以她的全生命來愛我的，但是她現在叫我永遠不要再寫信給她了……&rdo;

比比一臉為難的神氣。&ldo;這叫我怎麼樣？&rdo;

&ldo;你交了給我你的責任就完了。&rdo;

然後她輾轉聽見說邵家嚇得搬了家，之雍也離開了那小城，這次大概不敢再回鄉下，本來一直兩頭跑。

&ldo;當我會去告密，&rdo;她鼻子裡哼了一聲向自己說。

緒哥哥給楚娣來信，提起乃德翠華夫婦：&ldo;聽說二表叔的太太到他們大房去，跟他姪子說：&l;從前打官司，要不是你二叔站到這邊來，你們官司未必打贏。現在你二叔為難，你就給他個房間住，你們也不在乎此。&r;他姪子就騰出間房來給他們住，已經搬了去了。&rdo;

九莉想，她父親會一寒至此。以前一講起來，楚娣總是悄聲道：&ldo;他那煙是貴。&rdo;物價飛漲，跟鴉片的直線上漲還是不能比，又是兩個人對抽。但是後來也都戒了。

&ldo;你二叔有錢，&rdo;蕊秋總是說。

但是她那次回來，離婚前也一直跟他毫無接觸，不過為了家用大吵過兩次。別的錢上的事未見得知道。她在國外雖然有毓恆報告，究竟不過是個僕人，又不是親信。

九莉記得女傭們講起他與愛老三連日大賭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