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林立之狗腿賠笑道,“小小玩笑,師叔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黑衣男子接過衛武彰遞迴的斗笠,起身對他點了點頭以示謝意,而後轉身,對聽見動靜趕過來的薛慕唏噓道:“乖徒兒,一別經年,可還安好?”
薛慕:“……”
經年個屁,不才一月沒見麼。
蘇帷對黑衣男子恭謹一揖,笑道:“拜見師父,師叔。”
那黑衣男子正是薛慕的師父,薛衍。
薛衍擺擺手,笑道:“拜見我就行了,你師父不在,別跟小荔枝學那套把戲。”
蘇帷不言語,指了指薛衍身後。
薛衍耐著性子又回了一次頭,頓時如遭雷劈。
薛慕扶額,這下可好,人聚齊了。
☆、二十九
蘇帷他師父叫褚澤生,相當冷而鋒利的一個人。
薛衍素日不著四六,滿嘴跑馬,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見了他這師弟後背直冒冷汗,無他,被折騰狠了。
原本想著從御劍城給褚澤生傳信,詐他城內有急事,讓他速回,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把人騙回御劍城,自己再把這幾個不省心的小崽子料理一番,縱然師弟他最終醒悟,追了過來,那也必定為時已晚了。
他以為自己是螳螂捕蟬,豈知還有黃雀在後,被人甕中捉鱉,也是辛酸得不行。
褚澤生本就冷冽,眼下心裡有火,那臉色就被燒成了炭,黑不溜秋,像他薛衍暗無天日的前路。
褚澤生面沉如水,也不言語,冷冷地看著薛衍。
薛衍額上的汗水淌成了條條奔騰的長河,只能不停給幾個徒兒使眼色,望他們能救自己於水火,可惜幾個徒兒都是欺師滅祖的孽障,不是抬頭望天,就是低頭看地,個個裝聾作啞,誰也沒打算捨身飼虎。
薛衍痛心疾首,憤憤道:“竟無一人是男兒!”
幾個徒弟滿臉無所謂,當沒聽見。
褚澤生冷笑一聲,“誰比得上薛大俠頂天立地。”
頂天立地的薛大俠立馬慫了,求饒道:“師弟……”
褚澤生繼續冷笑,“不敢當,我一介奸險小人,哪配當你師弟?!”
薛大俠兩股戰戰,毫無原則地認錯道: “師弟我錯了!”
蘇帷愉悅地欣賞了一番自己師叔屁滾尿流的德行,決定不日就向師父討教下“馭人之道”,而後大發善心地打了圓場,對褚澤生道:“師父,此地人多口雜,徒兒樓上有間客房,不如上去說話。”
褚澤生冷冷掃了眼圍觀的群眾,而後言簡意賅道:“帶路。”
林立之自然是不敢讓自己金尊玉貴的師兄充當引路小廝的,忙顛顛地給褚澤生帶路,邊走邊諂媚道:“師父越來越有宗師風範了!”
除了衛武彰,其餘人等一同魚貫上了樓梯,薛衍墜在後頭,扯著薛慕袖子,“徒兒救我!”
薛慕扯回袖子,狼心狗肺地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笑容,施施然上了臺階。
到了客房,林立之屁顛顛給他眾人倒茶,褚澤生大馬金刀往那兒一坐,陰沉沉地盯著薛衍。
薛衍在桌子底下拿手捅了捅薛慕,薛慕往蘇帷那邊靠了靠,眼觀鼻鼻觀心,修起了白日禪。
蘇帷好整以暇地喝著茶水,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
六個人圍了一桌,參禪的參禪,喝茶的喝茶,瞪人的瞪人,冒冷汗的冒冷汗,就是沒人說話。
褚澤生逼視著薛衍,“說話!”
薛衍弱弱道:“說什麼?”
褚澤生眼中冷光更熾,薛衍忙道:“我說我說。”
眾人視線轉向了薛衍,薛衍喝了口茶,壓了壓被自家師弟嚇出來的一身驚,對薛慕道:“你們前些天是不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