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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亂了綱常。谷主練的功夫是清修一派的,講究無慾無求,跟他養子表明心跡之前,並未嘗過風月。他甫一開始,無法接受對養子的慾念,就以修習之名,將那小子支到谷中禁地,叫高手日日督促。可又實在思念成狂,於是就蒐羅了些與他相貌相似的男子,養在後院裡,連人一根手指頭也不碰,就隔三差五地去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後來養子及冠了,從禁地出來。”談到這裡,蘇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那谷主估計是守身太久,憋出了些怪癖,就愛口頭上佔人便宜。養子自作主張出禁那日,那谷主也正好心氣不順,為難個求藥男子,說要將人收入谷中。養子聽了他這話,又瞧見後院一眾美貌男子,當下就炸了,差點兒沒把他義父剁成八塊。”
薛慕聽著也笑了起來,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幕雞飛狗跳的場景。
解開了心裡那點小小的芥蒂,二人相視一笑。
薛慕覷了眼窗外陰沉的天空,明明暴雨如注,卻看出了幾分天高雲淡之意。
☆、二十八
隔日清晨,林立之伸著懶腰晃晃悠悠來到大堂,就見蘇帷薛慕旁若無人地坐在窗邊咬耳朵,一副針插不進水潑不透的親密模樣。
林立之被閃得睜不開眼,見衛武彰獨自在大堂另一側喝粥,便厚顏無恥地湊過去蹭飯。吃人從不嘴軟拿人從不手短的林立之,吸溜了一肚子南瓜粥後,開始人五人六地傳道授業起來,“嘖嘖,你說你傻不傻?希望你家少爺生個小少爺此事,怎可當著我師兄的面談及?若真想成事,必定得要旁敲側擊徐徐圖之才好。若是更加寡廉鮮恥些,就該趁他倆彆扭置氣之時,趁虛而入一擊得手,到時候別說小小少爺了,不定還能得幾個便宜少夫人,豈不美哉。”
衛武彰笑呵呵道,“林兄此言甚有丘壑,在下駑鈍,必定是想不出的,想必寡廉鮮恥四字,林兄定能寫得入木三分吧。”
林立之被人拐著彎罵了個“不要臉”,可惜吃得太飽,有些食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聽了個“甚有丘壑”就當褒獎了,裝模作樣謙虛道:“衛兄過譽了!過譽了!”
衛武彰忍俊不禁道:“哪裡過譽,林兄過謙了才是。”
聽他笑聲有異,林立之瞥他一眼,正巧瞥見一抹揶揄,略咀嚼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消遣了。
林立之輸人不輸陣,大尾巴狼似地端起茶盞啜了一口,一副不和小人一般計較的討打樣。
衛武彰噗的笑了,愉悅之中生出了點給人答疑解惑的閒心,“我那話就一說,沒真想拿孝道壓人給人添堵。老爺當年也就順嘴提過兩句,我話傳到了就行,情比金堅自然不起作用,若是感情沒到那份兒上,往後瓜熟蒂落有了小少爺,我就厚顏居個功。”
林立之別過臉,剛想嘲他兩面三刀其心可誅,就店門口一人取下斗笠,抬步往裡。
林立之目瞪口呆,下巴跌碎在了桌面上,口中喃喃道:“師孃……”
衛武彰順著他視線回頭看去,見一黑衣男子,約莫三十來歲模樣,身量頗高,相貌俊逸,手上拿著頂斗笠正往裡走。 察覺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轉頭看來,見林立之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吊兒郎當道:“喲,小荔枝呀,許久不見,想師叔了吧。”
林立之將跌碎的下巴歸攏歸攏,衝那男子喊道,“師孃,師父在你後頭!”
那方才還吊兒郎當的男子嚇得一激靈,趕緊回頭,見身後只有個靠著柱子打盹的店小二,明白自己是被那小崽子擺了一道,手腕輕抬,斗笠脫手而出,裹著未乾的雨滴哐的一聲砸在林立之臉上,林立之一個後仰,連人帶長條凳翻了下去。
黑衣男子慢條斯理走到林立之身側,蹲下/身狠狠敲了下他腦門兒,“出息了不是,敢戲弄師叔了,聖賢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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